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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融】悬刀(上) (第3/5页)
糖吗”。 不再是那种饴糖,只是很普通的糖果。 但每天都换着味道,果味、花香……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买到的花椒味,浓郁的辛辣味道直冲天灵盖,呛得她咳嗽不止。 在糖彻底融化之后傅融就会起身离开,也不说再见,只是会在她手心再塞一把同样的糖。 按时喝药之后广陵王果然恢复得很快,约莫两日就不再发热,四日后咳嗽也好了许多,不出七日便又生龙活虎了。 她在府内睡了几日,睡得饱了便不再赖床,起了个早执勤。 难得来得早,广陵王怀着炫耀的心思,在楼内视察,好让众人都看看大病初愈的楼主是何等热爱工作。她幽幽转了一大圈,终于图穷匕见,站到南账房门口,才发现傅融竟然不在里面。 抓过几个正好在周边执勤的鸢使,方知傅融根本就还没来。 这实在是很稀奇的事,傅融会延迟下班但绝对不会延迟上班。 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 心纸君也联系不上,她内心隐隐担忧,面上却不动声色,要人备了马去往傅融住处。他刚搬了家,住在城郊,离绣衣楼很远。自从发现徐庶邀他住在绣衣楼是在套他的劳动力之后,傅融就死也不肯住在员工宿舍了,连夜带着行李跑路。 “傅融?”她下马,叩了叩门。 怎么回事,这道门?她只是轻轻地敲了敲,门板上就簌簌地掉着粉尘,呛得她连声咳嗽。 她闹出不小的动静,屋内却迟迟无人回应。 一定有事……她忽然心头一紧,思绪翻飞,想起年后的某一日。 绣衣楼才起步,她脱不开身,留在楼内过年。密探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寥寥几人陪她加班。 奇怪的是傅融也不走,他加班的日子越来越多,休沐的日子越来越少,连年三十也要留下来工作。就算广陵王是老板,也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告诉他可以回家。 傅融只摇了摇头,说岐山太远,家里也不cao办什么,不必特意回去一趟。 他说这话时神色落寞,广陵王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是相对的,她在元宵的夜里邀请傅融同游,广陵有灯会。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灯会上各色摊贩沿街叫卖,道旁挂着琳琅的彩灯,流光通明,沸反盈天,广陵难得热闹。二人各执一盏河灯,灯芯底下藏着心愿的纸条,要将灯芯点燃了,再放进河道。 澄黄的烛光洇透彩纸,纸作的彩莲顺流而下,水灯载着心愿,淌向四海。 碧波涤荡,淮水漾春。 她问傅融在纸上写了什么。 傅融尚未作答,对岸忽地响起道道尖锐的破空声,火光冲天,焰火在空中绽开,将浓夜映照得如白昼。 人声、爆竹声交织在一起,盖住他的声音,傅融唇瓣微动,成了夜色中的默剧。 人头攒动,广陵王不经意间被身后的孩子推搡一下,失衡落进他的怀中。她抬起头,抱怨的话凝固在喉间,盯着傅融清秀俊逸的脸。闪动的焰色在他眸中流动,半垂的眼睑遮不住浓郁的恋念。 下意识地,她合目,昂首,抻颈。 揽着她腰的手缓缓上移,贴上面颊。 傅融的指尖很凉,落在她的唇角。 眼睫微颤。 铺天盖地的焰声忽然停了。 她睁开眼,正对上傅融的眼。 最后的烟火自空中缓缓落下。 他们凑得很近,鼻息融在一起。 于是她又闭上了眼。 可是吻没有落下,取而代之的是傅融推开了她。 广陵王趔趄一下,睁开眼,只看到傅融落荒而逃的背影。她急急地跟上去,然而人群拥挤,她挤不进紧密的人墙,眼看着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只能等到焰光落幕,人群缓缓散开,她急冲冲地追回绣衣楼,钻进员工宿舍。 砰、砰、砰。 房门敲了一遍又一遍,无人回应。情急之下,她推门而入,室内却没有人。不,不只是没有人,原本收拾得整齐的衣服也都被清空,清冷的室内看不出一丝有人居住的痕迹。 第二日,傅融没有来上班。 她整日都恹恹的,楼内众人见她心情不佳,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