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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清柳玉 蓝田日暖玉生烟其一 (第3/4页)
掉进碗里。 沈玉清看了他几眼,开口说道,“日后你就住东屋旁的耳房,自己收拾收拾,厨房在南屋,一个时辰后我要用膳,你做几样清淡的,懂了吗。” “我记住了,恩人。” “倒是忘了问,你叫什么?” “柳玉。” “我姓沈,名字也带一个玉。你家里人怎么给你起个姑娘家的名字。” “我爹起的,他是个秀才。” 秀才再不济也是能文善言的,考不中科举还能替人写字写信赚钱,怎会把妻子儿子都卖了,真是奇怪。沈玉清虽这么想,又担心说出口动了柳玉心底的伤疤,遂不再说什么了,只叫他下去忙自个的。 “你先下去吧,旁的话一会再说。” “是。” 沈玉清躺在塌上,想到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本来是买做下人用,自己又莫名其妙给他买衣服,是不是有些善心大发了。 罢了罢了,对方较自己毕竟还是个孩子,权当积德了,不然扣他工钱泄愤也好。 她在宫里是半主半仆的尴尬身份,既是公主伴读,又要替公主打理上下,昭阳殿的宫人们无不敬她,她也时常给他人施一些好处,但若有人敢做错事,她也断不会给好脸色。 她不是京城人,平州才是她的老家。她母亲是王氏的旁支,父亲是木讷又没什么背景的举子,长相倒是出众,后来机缘巧合下被她外祖父看中;明面上正经嫁娶,实则是倒插门,后来被调到了平州瑞江郡做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官,已是多年没有变动了。 瑞江郡虽属平州,却挨着京城所居的永州,离京城也算不上太远,逢年过节母亲常带她回京城玩。她比姜瑜华大三岁,有幸见过尚在襁褓中的姜瑜华,王昭仪见她活泼可爱,又不失礼数,且与她母亲有几分闺阁时的交情,后来便选了她常伴公主身侧。 孩子被选入宫中,家人自是喜忧参半,可她却无半分胆怯,一路走到了今天。 回忆着这些年在宫里的日子,她在疲惫中睡着了。 另一头,柳玉正干劲十足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屋子这几日都有人住,因此只要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就行,不必仔细打扫。这是他第一次拥有自己的房间,因此兴奋极了。 厨房也有不少蔬菜瓜果,今日是他头一回做饭,定不能让沈玉清失望。 屋外,上元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开,京城的百姓们吃元宵放花灯,尽情享受着正月最后的欢愉,过了今夜,大家伙就都要忙起来了。 沈玉清被屋外热闹的声音吵醒,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觉得有些冷,又添了些炭火。在桌边坐了会,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柜里翻出一个铁匣子,往里面塞了不少铜钱。 “姑娘,晚膳备好了。” 沈玉清推开门,柳玉手里正捧着两个冒着热气的碟子。寒风灌入屋内,站在门外的柳玉脸却有些红彤彤的,想是在她休憩的时候忙上忙下干了不少活。 桌上摆了四道菜:一道冬笋玉兰片,一道杏仁豆腐,还有清蒸rou沫蛋和赤枣乌鸡汤各一道。 沈玉清挨个尝了几口,竟然都不错。原本见他出身贫寒,不抱有什么期待,是她小看他了。 她给了柳玉一个肯定的眼神,柳玉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点了点头。 “府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再拿个碗坐下一起吃。” “好。” 柳玉挑了个古朴的旧碗,见沈玉清夹什么菜,自己也跟着夹一口,也不怎么开口说话,只是呆坐着。 “明日我要出府,卯时你把早膳备好便是,不必送我。” “那姑娘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备下午膳。” “不必了。我下次回来不定是什么时候,可能三五日,也可能几旬。在此期间,你要看护家门,每日洒扫皆不可惫懒。每月的月俸是五百文,你自己在铁盒里按月取,若我回来发现差数了,必定赶你出府。你在府中若是待不住,也可以出去找些事做,只是切不可惹麻烦。” “我知道了,只是……” “若是想问籍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