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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21可以的哥哥 (第8/9页)


陈玮的笑里带着阴沉,从来没有一个真正而正经的笑:“不了,你们慢慢玩。”

两行人擦肩而过,洪继波让打手把人推进房内,他自己一面往里走面解领口的扣子,叫门口的看守去叫餐:“再拿瓶洋酒过来!”

当着玉容的面,洪继波把眠风搂进怀里,对玉容道:“你是个男人,要多学学我,懂么?”

玉容再也忍不住,山海破碎似的大哭起来,锐利的哭声让洪继波心烦,立马起身要去解决这个不长眼的小东西。

眠风突然起身,身形快而飘逸地挡在他的面前。洪继波眼睛一花,立马觉得她味道透着妩媚,仿佛笼在女人身上那些迷雾恍然散开,他终于意识到这的确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双暗沉的黑眼睛像一条深邃的河流,把人的精力往里面吸。对方的手指,轻佻地在他的下巴勾了一下,轻佻而不下流,言语低磁,带着一股子漫漫的沙哑。

她说请给她一天的时间,她需要安顿好孩子和家里,让他们的好事没甚后顾之忧。

洪继波想了又想,他有人、有钱、有背景,如今又摸出了对方的家庭住址和孩子的学校,并不怕一个普通妇女能够逃出掌心。

“如果你不来,我会让你知道耍花招的后果,懂么?”

眠风轻轻地发笑:“嗯,我知道。”

她的笑意是那么明了而惬意,让人闪了眼睛。

眠风领着抽噎不停的玉容出来,在路边叫了计程车,在车上好好的安抚玉容,并且告知他今天的事情谁都不准说。

她往后瞟了一眼,发现自己竟然激动得无法自抑,暗黑的热血从跳动的心脏中挤压出来,飞速地流窜到四肢百骸。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嗜血的快感好像是十年前的事情。

次日她准备就绪,只是没想到自己晚来了一步。

包厢门口空空如也,门口的守卫不在。

楼下热闹的歌舞声飘了上来,而这里却是安静如鬼魅。

走廊上铺着暗送色大花朵的厚地毯,壁廊上的灯散发出持久稳定的暖光,拐角处有笑闹声过来,眠风闪身进了隔壁的房间。借着大街的五彩斑斓的光,快速穿过房间跃上露台,她沿着外壁的方寸的凸起,手脚交替着过了中间这堵墙,敏捷如风把脚轻轻地落在旁边露台的瓷砖上。

露台后的格栅木门半开半合着,冬日的寒风从这里吹进去,紫色的天鹅绒帘幕飘了一下,她往里探去目光,看到一片猩红的血色

番外26血色

她的正对面,也是套房的入门旁的墙壁上,青草绿的小碎花壁纸上,溅上斑驳挥洒的血液。这些血还很新鲜,款款地从墙壁上往下流淌,而下面,歪倒着一个壮汉的打手。他的脖子以怪异的角度低垂在肩膀以下。

屋内十足的安静,几秒后,左侧也就是洗手间的位置传来流水声。

眠风在露台的这一头,轻盈地越到另外一头,视线也是由右及左。

房内的光线并不明亮,沙发旁的落地台灯开着,洗手间外面有一小段凹陷的空间,这里架着洗手池和镜子。一道颀长高挑的黑色背影,立在洗手池前,悠闲地洗手。水流哗哗地穿过他的指缝,他抖了抖手上的水珠,把身子略往前倾,抬起湿淋淋的手指对住镜子打理自己的头发。

他把掉到额前的刘海往后拨了拨,旁边似乎有东西倒了下来。

那是一个人,喉咙上穿了一个洞,男人轻松的扶住他的头,把这个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头塞到洗手池上。他转过身来,并没有关水龙头,纯净的水流打在死人的头颅上,把他搞成一团糟。很快把小池子淹没,红潮的水流沿着雪白的白瓷往下淌。

这人穿过明暗的光线,就如从旧日里的时光隧道中走出来。先是黑和白的光影,再是窗外晕染出的五彩斑斓,从他的体魄上一一滑过去。

顾城走得很慢,脸上毫无表情,简直等同了空无一物。

眠风扫到他的脸,赶紧往后撤去身子,心脏激烈的跳动着,哐哐哐地从高出重重地砸下来,耳膜飘过马路上鸣笛声、行人的絮语、摊贩的叫卖,而这一切像是隔离上了厚厚的莲雾,只流下尖锐的呼啸。

她从来没亲眼见过亲自动手的干爹。从来没有。她跟了他上十年,而他的事迹永远只存在于别人的嘴里,像是个理所当然的幻想,既让人笃定又令人捉摸不清。

通常,他在她面前,从来是笑意吟吟,在别人面前也是,就如世界上最海涵的良师益友,

谁也想象不到,剥去这张体面的人皮,后面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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