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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21可以的哥哥 (第7/9页)

愿。何况她越看越是耐看,这般他乡艳遇,搞成的话大可拿回去当谈资。于是在遭遇拒绝赔偿后,他还是赖在女人身侧,十分无赖地抢她手里的东西:“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眠风对他反感至极,洪继波虽然不丑,给她的感觉却像是吃了满嘴油的苍蝇,这苍蝇可能刚刚扒过粪。

这群大兵在旁边看着,吹口哨起哄。

洪继波继续纠缠的当口,洋餐馆里又走出两个人。一个副官跟一位长官。这位长官铿锵地走了过来,帽檐压得很低,脸上白的惊人,同时惊人的,还有他的脸。

眠风瞬间想到了季仕康。同样是出色的脸,季仕康更冷峻,而这个男人更阴鸷,贵公子的相貌安上了军阀的睥睨和冷傲,仿佛全世界都是他的敌人。

她的嗅觉很灵,这人身上飘出香甜的味道,所以她再看过去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人体魄下的糜烂和虚弱。

洪继波对他打了个滑稽的立正,抄手搂住了眠风的肩膀:“陈师长,您看看我这位新女朋友怎么样?”

陈玮对洪继波的烂事毫无兴趣,这个姓洪的狗日,是上面强塞进来。名曰顾问,实际是个不中用的监视。他的目光从女人身上掠了过去,看到一双暗黑无波的秀眼,陈玮心下一动,觉着有点意思了,他接着敏感抽动一下鼻翼:“你是吗?”

这话是对眠风说的。

眠风当即摇头,身影微闪,从洪继波的手掌下脱离出来,一句话也没说掉头就走。

洪继波生来富贵,自傲自负,大庭广众之下女人这等动作,几乎等同于把他的脸丢到地上烂踩了几脚。

他故意作出轻松的姿态:“女人嘛,看着清高,搞到床上就不一样了。”

过了几日眠风去学校里接孩子,长虹已经跟着他亲爹去重庆,要过好几天才回来。玉容对长虹太过思念,完全忘记兄弟曾经的恶劣行径,一味回忆着他的好,也不肯再交新的朋友。眠风去晚了一刻钟,玉容病恹恹地,像条无人相伴的小狗,立在学校门口的大柱子下踢打脚下的石子。

眠风把他的小手捏进手心里,拍拍他的脑袋:“想吃什么?今天晚上我们去外面吃,好不好?”

玉容问他爸呢,眠风说廖缙云今天要忙到很晚。

玉容怀着患得患失的心情,无奈而长长地叹气:“啊好吧,妈决定就好了,我吃什么都可以啊。”

为了排遣玉容的忧郁,吃晚饭后眠风领着他在热闹的街道上慢慢地走。玉容不由自主地撅着嘴:“以后哥哥会跟我分开吗?”

说着,他又是叹气,很悲苦:“妈,我好寂寞啊。”

眠风听他的话,看他的神态,竟然不悲伤,倒是非常想笑。

好在她是一个对自己表情管控严格的人,思考着要不要带玉容去看电影。

很不凑巧的是,洪继波带着一个丰乳肥臀的舞女也来了电影院,他在队伍后面窥视到孩子和女人,嘴角发出凉凉的笑,笑得身边的女人疑惑:“洪哥哥,你看什么呢?”

洪继波不是没脑子,他老早有了决定,现在又有了计划,于是心不在焉地陪着舞女看完电影后,塞给她一小卷钞票,把人塞进出租车内:“甜心,我突然有点事,明天再去看你。”

廖缙云很晚才回家,第二天表示身体不舒服,就在家里干躺着,眠风切了小段的人参出来熬成汤,把铁皮小煤炉搬进他的卧室里,同时敞开窗户。汤勺碗筷在他的手边放好,摸一把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你再睡睡,我把玉容接回来。”

廖缙云感受着额头上的手温,心思平静而空旷,思绪的微动中有心想去握一握她的手,但最后还是看着她出门去,纤长的身影消失在门背后。

眠风在校门口的人流中没有发现玉容,以为他还在里头磨蹭。等人流散得差不多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小汽车嘟嘟地按响了喇叭,接着滑行过来。窗户降了下来,露出洪继波阴险的脸,他轻松地掐着玉容的后颈:“顾太太,这回该赏个脸了吧。”

玉容的脸又红又白,白是惨白,眼眶发红撞着明晃晃的水痕,无声地叫了声妈。

眠风把眼皮往下降,纤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的神色,洪继波掐准了一个母亲不可能不管自己的孩子,他推开车门:“请吧,我的好太太。”

洪继波把人领到一处豪华的会所,楼下是舞厅,楼上有各种雅间。

在过道里碰到陈师长,这位陈师长看到他带着女人和孩子,不免轻笑:“好哇,口味挺重。”

洪继波很自得,他会完得很精彩:“长官要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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