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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一 (第2/4页)
两箱的陈风,从楼梯上下来走过去拦住了她,站在了她和司机中间。 “妈,我和他谈吧。” “还和他谈什么谈啊!” 我看见我妈抬起了头,把盯着司机的凶狠目光转向陈风时,发了几秒的愣,好像心中又惊又疑。 这是她的儿子。是吧? 自己的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呀…… 一向强势的她竟然肯流露出害怕的表情,但那害怕只有浅浅一层,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似乎是因为有了底气,面对司机时反而表现出了大度,一副不愿再与他掰扯的样子。 陈风说自己渴了,我妈便着急去楼上倒水,她走后陈风补给了那司机五十,司机嘟囔着“这才对嘛”,陈风笑着敷衍他出了门。 他关上院门转过身和靠着墙的我对视了。在蝉鸣声中,我定定地望着他,觉得他一点都不像我哥,和我记忆中的那个陈风没有什么联系。 “陈风、陈叶 !上来吃西瓜!” 楼上mama的喊叫声打断了我对他的探寻,午后已过两点,mama把西瓜摆上餐桌后,给我们倒了两杯冰大麦茶,就要下楼开门了。 “你们吃完西瓜休息会儿”、“陈叶一会儿帮你哥收拾东西到房间去”、“你有什么要用的就问陈叶,她知道在哪儿”,她口中交待的话又快又密,时不时还会断掉忘了下句该接什么,想不起来便会不断地说“你看妈这个脑子简直是不中用了”。 她将西瓜刀冲过水,摘下围裙对我说“你爸——”,刚说两字又噤了声,因为视线落到了陈风身上 ,于是改过了口:“你叔叔带着筝筝去她奶奶家了,筝筝奶奶啊身体老不得劲儿,有空就得去看看,晚上七八点估计就回来了。” 她的语气夹杂着明显的心虚,正是暑假,哪天去她奶奶家不成,非要陈风搬来的这天见不着人影。 陈风没表现出任何不适,只点了点头,积极地应了句:“好。” “诶。”听到回话的mama松了口气,两只手各压在我和陈风的一边肩膀上,欲言又止,犹豫了十几秒后,终于开了口,“真好,咱们一家人总算又在一起了。” 听到这句话,家里静得只有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声,我和陈风手中拿着的西瓜在流汁水,顺着指骨流向了餐桌,我们几乎同时去抽纸巾,手指便相碰。 大概是mama也觉得尴尬,草草说了句“我得赶紧开门了”就踢趿着凉拖下楼了。 楼下棋牌室刚开门不久,轰隆隆的麻将声便荡上了二楼,我埋头专注地吃着西瓜,直到他递给了我两张餐巾纸。 “你叫他爸吗。”他手握着大麦茶,大拇指在上上下下地擦去杯壁上的水汽,凝着我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我将他试探性的口吻听成了质问,顿时涌上了一阵怒气,开口道:“我没你命好,不用改口也有人养。” 说罢起身去卫生间洗手,没有用他递过来的纸巾。 水龙头打开,哗啦啦流出的水是温热的,要等一会儿才会变得沁凉。我用凉水扑了把脸,又把脖子打湿,才感觉整个人透过口气来。 我们的爸妈在我5岁,他7岁的时候离婚了。爸要他,妈带着我改嫁了,我知道其实mama也很想要他,但是没有办法。她和这个叫黄建的男人结婚后,生下了女儿黄筝,当然失望,他们后来也努力了很久,却迟迟等不来一个儿子。 “对不起。” 走出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