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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我向您忏悔 (第2/11页)
送您一支护手霜。”达达利亚说。“总攥得这么紧,小心弄伤自己……我可不喜欢那样。” 神父好像这才缓过神来,他长出了口气,带着颤抖,被强行叩开的双唇不自然地抿紧,两颊的血色和眉眼间的微愠让他看起来比平时生动得多。 “手,”神父的声线绷得很紧。“拿开。” 达达利亚听话地收回自己的左手。 神父忍无可忍地闭了闭眼:“另一只。” “啊,”达达利亚放在他腿根处的右手这才撤离,“不好意思。” 神父沉默地理了理自己被掀起的衣袍下摆,似乎也在借此机会平复心绪。半晌,他开口道:“如果你并不是真心悔过,那么以后也请勿要再来了,忏悔室只为走投无路之人开放。” “哦,”达达利亚点点头,“这么说,教堂我还是随时能来的,对吧?” 神父的神态由隐忍转为了疲惫:“既然并不信奉上帝,为何还要再来?这里不是供你寻欢作乐的休闲场。” “我知道,您的信仰和大义神圣不可侵犯。”达达利亚耸了耸肩。“但我并没有要冒犯上帝的意思,您看,我正常预约了,也按照流程,进去待了一会儿,并诚心悔过了,并不算触犯法典吧?” 神父的口吻变得冷淡:“如果你口中的‘诚心悔过’指的是变本加厉地拿我当消遣,那么我想,最适合你的去处应当不是教堂。” 哦?达达利亚一挑眉:“那依您看,我该去哪?” “警局。”神父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后站起身,“没什么事的话还请回吧,教堂要关门了。” “您要留下?”达达利亚笑着为他侧身让开,“做上帝的布道使,竟然连片刻都不容放松吗?” 神父视他如无物,径直走向圣坛。已是弦月高悬,正殿内唯余他们二人,没有其他同僚在,神父只能自求告解。 达达利亚看着他拎起衣袍下摆,跪在圣坛旁,银链绕在腕间,他握着十字架,低下了头。 “主,我请求您的宽恕。”他念着。“我犯了错。” 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救世主沉默不语,圣母玛利亚低眉垂泪,苍蓝的月光透过彩绘花窗,为忏悔的神父镀上一层凄冷而斑驳的光晕。 始作俑者仰头望着洁白的雕塑,十二天使扇动翅膀,布料自肩头垂下,露出光裸的双腿与佩戴金环的赤足。 如果把我的神父浇注进去,叫他也摆出那样灵动的姿势与悲悯的面容,再由我执锤,一寸一寸敲碎泥塑的外壳—— 神父对此浑然不知,告解已至尾声,他双目紧阖,虔诚低喃道:“阿门。” 阿门。达达利亚想。渎神何尝不是一种伟大的信仰。 03- “听说这一带最近不怎么太平,”达达利亚望着远去的警车稍一耸肩,“似乎出了命案。” 即使褪去神父的职装,钟离依然穿得像个保守的传道士,浑身上下裹进黑色的大衣中,下半张脸埋进围巾,并未搭理达达利亚的话。 “估计这几天来找您的人要变多了,”达达利亚转头看他,伞柄向一侧倾斜,“神父,您要有的忙了。” 显然,钟离并不想接受这份好意,他向外走出一步,任由濛濛雨丝落在肩头和发梢。 达达利亚也不执着,他直接收起伞,选择和钟离一起淋着:“您最近还是少出门为好,当然,来找我另算。” 钟离终于开口了:“你不上班吗。” “哎呀哎呀,不比您任重道远。”达达利亚笑了声。“我啊,无业游民一个,人生意义在于猎艳,安享美色,然后……” 钟离睨了他一眼:“然后?” “然后割断她们的喉管,自头顶开始,剥下皮来,涂上艳谱,装裱成画。”青年语气轻松,浑然不觉自己在袒露多么奇怖的想法:“谓之活色生香。” 钟离显然半字未信,他停下脚步:“我到家了,阁下请回吧。” 他的眼睫被水珠沾湿,变作雾黑的几缕,达达利亚伸手去碰,却被钟离偏头避开了。青年只好收回手,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这么冷的天,不请我进去坐坐?” 钟离一动未动,挡在门口,没有半点让步的意思:“今日未做准备,恐怕招待不周。” “真是铁石心肠,”达达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