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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的任务也落在了他身上,纯阳宫教务杂事又多,偶尔还需进宫面圣。见徒弟又瘦了一圈,吕洞宾难得内疚了那么一小会,便叫李忘生借着去名剑大会的机会,权当下山游历放松了。 李忘生前日里练剑到了瓶颈,久攻不下,好不容易盼着师父回来,想去向师父请教一番,自己亦能有更多的时间练剑,却忘了名剑大会的事。第一届名剑大会,他还是与谢云流一起去的,转眼间竟然已过十年,想到那人,李忘生有些恍惚,不知师兄现在过得怎样,在东瀛可还习惯?自己如果再努力些,把纯阳打理得更好些,待师兄回来,定然会感到欣慰吧。 临走前,李忘生还欲向吕洞宾请教几招,吕洞宾却哈哈笑道:“好徒儿,红尘游历亦是修行,亦是悟道。” 而后却又收了笑,意味深长道:“此次下山,万事莫要执着。” 李忘生未做多想,只以为吕洞宾叫他不要太看重名剑大会的结果,他本就无甚胜负欲,更没有什么得失心。谢云流还在纯阳时,便不满他这温吞性格,总说从未见过如他这样的剑客,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与人比剑时却又毫无想赢的欲望,如此这般如何练得好剑。 李忘生拜别师父后,便趁着月色出发了,这本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夜晚,但他仅仅才出了山门,才了一半的雪道,便遇上了不速之客。 在并不宽敞的雪道上,他与一黑衣人狭路相逢,那人腰间挂着一把长刀,衣服上湿气未干,还贴在躯干上,更显得四肢修长。可他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十分地冷戾。待那人转过身来,李忘生才发现他戴了一个般若面具,这是在有意隐瞒身份。李忘生知道来者不善,做好戒备,刚要打声招呼,却被那面具后一双眼眸里传来的目光刺痛得几乎想要回避,那眼神将自己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数遍,分明冷暗如地底的坚冰一般,却又灼热得似要将人烧穿。 “李忘生,果真是你?!” 那双眼睛似是眼熟,可那样的眼神却是全然陌生,李忘生想不起来,只得抱拳道:“抱歉,我们是否在哪见过?” 不料这句话却将对方激怒。 “好你个李忘生,用妖法将我送到此处,竟敢说不记得我了?!果真是无耻之尤!” 那人说着便抽出了腰间的刀,那刀来得好快,李忘生不做犹豫,剑已出鞘。 “阁下若与贫道相识,可否报上姓名,贫道向来无意与人结仇,这其中是否有些误会?” “误会?好,好得很!” 那人怒火又暴涨一倍,攻势越发猛烈,李忘生见他全然不听人解释,武功又不俗,亦不敢小觑,谁知这刀剑相拼,只对上几招,却让李忘生心惊。 来人对纯阳武学竟是如此熟悉,招招式式皆是冲着破招而来,双方缠斗多时,李忘生初露败象,他实在不记得自己在何时招惹到了这般人物,此人不仅对纯阳招式熟悉,对自己的剑招更是熟悉,可自己甚少下山与人武斗,而在山上能与他过招的,也就那么两三人,但除了师父外,纯阳宫上下并没有人能在剑法上胜得过他。 等一等,有一个人,应该说,曾经有一个人,对纯阳剑法,对他的招式都是无比熟悉,一个吊诡的想法如闷雷一般在李忘生脑中炸开。 “与我比剑,竟敢走神?” “你果然将心思全用在歪门邪道上,十年过去了,依旧毫无长进!” 那人破了李忘生的气劲墙,刀气一震,李忘生退后数步,靠在崖边的一棵树上,再往下便是华山的万丈深渊,可对方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刀势一转,改砍为刺,将李忘生的右肩钉在了树上。霎时血流如注,雪白的道袍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求饶,我便放过你。” 黑衣人靠近他,面具已快抵在他的脸上。 李忘生惨白的脸上依旧无甚表情,却突然凝气剑落下了镇山河,果然见到那人如意料中一般使出了人剑合一,只是在这电光火石的空隙中,李忘生用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掀了他的面具。 果真是那张脸——剑眉入鬓,朗目如星,不是谢云流又是谁? 只是当初的意气风发已荡然无存,只余孤锋冷刃。 “师兄,师父前日刚好云游归来,与我一同回纯阳,向师父道个歉吧。” “李忘生,我不会再信你的花言巧语,现在骗我上山,莫不是要师父抓住我,又将我献给朝廷?” “师兄,是你误会师父了,师父从未要交出你。当日你误会师父在前,打伤师父在后,师父却从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