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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地球AU]而唯有时间这个维度,他突然明白尽头是周 (第4/5页)
上好看。他忽然间涌上一瞬间局促的忸怩,但话已出口,也只能不动声色的将盛老师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他的一只手竟然覆盖住自己的整片小腹,并且正在散发着充满侵略性的热量。 周深开始发唇颤音,盛觅瞪大了眼睛,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周深小腹里能够被触摸到的气团吸引走了,他真的能感觉到里面有一股气息包成团在顺着周深的腹腔向上走。他一瞬间说不出话,只是抬起头和周深鹿一样的眼睛对视,仿佛是第一次发现了遥控车居然能跑的孩子。 周深对盛觅完全没有旖旎心思的眼神感到愧疚,分明是好学生,自己这个当老师的怎么会心绪收紧。打嘟没停,他又用自己的手指去按压盛觅手背的某个部位,示意他肚子的这个地方用力,你能摸到吗,这里是硬的。盛觅疯狂点头,眼睛亮亮的,像十八岁的大学生在上他的第一堂专业课。 周深陪他开嗓练声,又陪他认简谱,从音名唱名开始一点一点的给盛觅恶补乐理。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学,脸上都红扑扑的,最后周深对盛觅说再见,下次见。盛觅用左手给周深挥手,慢慢收紧了僵硬像过电一样的右手,刚刚碰过周深小腹的那只手。 混沌开始从他们相触的地方席卷全身,心脏配合着面前远去之人的喧嚣,声音大到击碎了整个宇宙的宁静,时间之失倒流,真空里充满了可以传递声音的气体,星云收缩,让盛觅的脑袋充满了痛苦与狂喜,而他的手与心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烫的东西。 等他看不见周深的背影后,盛觅苦着脸,双手挠头,仰天长啸,觉得自己完蛋了。但他的眼睛还是亮亮的。 5. 盛觅那个时候,周深回头看他的时候,他看向周深的时候。 他想到了地震。想到了死。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死亡了。上一次还是进地下城的时候,看着暴雪漫天。可他看着周深,似乎看到了一段无法回头的时光,一个压缩万物的奇点。 一切的地球与宇宙,身后那个即将爆掉的太阳,都是从他身前这个奇点膨胀开来的,宇宙生长,吹圆地球,紫色的细菌开始扑满小小的行星,白与绿交替,然后冬与夏最终被黄赤交角定义。 在黎曼几何的空间里,在这颗流浪的流星上,盛觅无论朝哪里走,都会走向自己,而唯有时间这个维度,他突然明白尽头是周深。 他那时候依旧觉得头顶上那五千米厚的山压的他喘不过气,但他看着周深,忽然意识到那不是山,那是二叠纪,二叠纪上面是三叠纪,三叠纪的上面是侏罗纪和白垩纪。从古生代流淌向中生代,然后再残酷的走向新生代。那是一层又一层长眠在底层里的同胞。 盛觅那时脑内一片空白,他只想哭,想摸着天花板哭,哭留在埃迪卡拉纪的多细胞rou片,哭冻结在寒武纪泥沙中的云南虫。他更想对着周深哭,哭他和自己身上流淌着的,来自炙热深海的血。哭蜷缩在地下城里,三十五亿同胞身体里共同流着的,来自寒冷火山的血。哭恒河沙数停留在演化长河里的地球生命。 如果一个人无限接近爱情,那他就会无限接近死亡。 后来盛觅苦兮兮的跟周深说,要不还是你直接教小朋友们吧,等我学会黄花菜都凉了。周深一遍安慰他一边说好,盛觅又立马说,你要是有时间,还是继续教我唱歌吧,反正来日方长,万一你把我教会了呢,周深也笑着说好。 于是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心照不宣的将几乎一大半的休息时间都留给了对方,谁都没有问,我打扰你了吗。 盛觅有时候会和周深说很多,坐在水泥砌成的台阶上。说他以前在灰坑里翻到的四千年前的人类尸体,说他以前种的木槿怎么养成了垂丝海棠。周深也和他说话,说和故乡相隔了许多场雪的异国,说现在人们因为久居地下而产生了从前没有或很少的生理心理疾病。 他们聊了很多,从星空到宇宙再到地球的运动,从对方温热的体温聊到布朗运动和熵增。他们聊了过去和未来,聊了柏拉图,聊了苏格拉底,聊了会饮篇与旷野,聊了被学名圈定的白花,和唱歌的时候闭起来的气管与声带。 最后周深问盛觅,你觉得爱是什么。 盛觅回他:你要讨论哲学吗,那我需要定义,你说的是哪种爱 周深说就是最狭义的,爱情。 盛觅的心没有像他第一次意识到他爱周深那样疯狂的跳动着,因为周深抛给他的是一个难题。他想了很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