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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于应渊,心之所向,遂机关算尽,强取豪夺,亦不过弱rou强食 (第1/8页)
仙界,天牢。 “嗯?”帝尊染苍忽然抬眸望去。 三大帝君和火德稍迟一步,却也发现了问题所在:“桓钦撤走了他的分身?” “走吧,几位。”门外响起脚步声,伴随着修罗族特有的气息,但只有邪神玄襄出现在牢房外。 他解开了大门的锁:“公审即将开始,但替你们说话的人很多,结果基本上已经定了,也就是走个过场。” “对了,魔尊带应渊君出去好几日没回来,想必不会出席这场审判。”他随口说着,半点不提三位帝君仙灵尽失再难回巅峰、染苍仙力被封难解:“所以,你们等会儿各回各宫就完事了。” 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担心,但听见应渊被带走多日无归,几位仙神对望一眼,还是难掩几分忧虑之色。 “嘿。”倒是火德元帅刚踏出一步,就被挡了回去,忍不住大声嚷嚷:“怎么还关着本帅!” 玄襄微微一笑:“魔尊的意思是,你砸了几次衍虚天宫,就关几百年。” “应渊都没生气,桓钦倒好,这么记仇!”火德骂骂咧咧:“当本帅年纪大记不清看不见吗?几次下来,明明连一片瓦都没砸到过他头上,全被应渊当场护住了。倒是应渊自己,为了护他,灰头土脸过。” 那我更不意外你被报复了。玄襄忍着笑,就当没听见。 “唉。”牢里只剩下了火德一人,他粗犷易怒的表情瞬间收敛,换成了叹息与回忆。 应渊君确实心宽隐忍,明知道自己上门是挑衅,也只是命宫中仙侍、守卫通通避到安全地带。 千年、万年,唯有桓钦与他每每同守一室,非要同甘共苦。 也是他,事后于废墟里握住应渊的手,将人拉出来,再推去沐浴更衣,亦主动去寻帝尊求情拨款、重修天宫。 到底是桓钦伪装太好,还是他对应渊当真心思太真,我才完全没看出他心怀不轨呢? 可桓钦若是真心真意,他与应渊相交多年,岂能不知如今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是逼迫与践踏? “桓钦,你到底在想什么?”火德深思着,总觉得桓钦别有目的,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说玄襄,他带几位上神走出天牢,迈过目不斜视的修罗战士缔造的防线,去往人满为患的大殿。 ‘啧,桓钦是真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审判这么大的事就算安排好了,能如此放心地丢给我,也是不容易。’玄襄坐上高位时,忍不住想到。 而后,公审如他所想,完全沦为九重天高层的支持者与昔日严峻刑罚的受害者之间的口舌之争。 帝尊染苍和三位帝君几次想插嘴,竟都被双方或客气或讥讽地堵回去。 他们吵了一轮又一轮,成功把话题扭出去十万八千里,竟扭到了新的天规戒律上。 “……”玄襄险些咬碎了牙齿。 好家伙,魔尊老谋深算,绝对是想到了会发生这么无聊的事情,才会溜之大吉的,是吧是吧? 可他再生气,也不得不组织好语言进行端水,费心费力费神还讨不了好,才将事情勉勉强强解决,送染苍和三大帝君无罪释放与就地荣养。 口水都说干了的玄襄,最后是瘫在高位上送走所有人,才得到陶紫炁的解救与拖走,像是狐狸拖走一只跳腾过头而累瘫的猴子。 殊不知,被他诽谤的桓钦现在也不怎么好受,正缩在血茧里全力以赴阻止应渊血脉暴走。 “住手,我自己来。”应渊浑身冒汗。 冥火将阻隔灼烧殆尽,修罗血脉与仙族血脉便如火与油,在体内肆无忌惮燃烧。 这带来的破坏欲很强,时时刻刻催促着他击破血茧、大杀四方。 火毒也因此沸腾,灼烧他的理智和自制力,试图让他放任血脉的燃烧,将危害转向外界。 但应渊哪怕被桓钦揽进了怀中,也还用尽所剩无几的意识,缩手缩脚地躲闪着。 “你这是想和我打一架?”桓钦气笑了:“就为了不让我用双修之法给你解毒,非要自己耗个百八十年,在这鬼地方闭关融合血脉?万一有人趁机动手怎么办?!” 说话之间,一棵树在茧中突兀出现。 枝条横冲直撞、张牙舞爪,牢牢绑住应渊的四肢,将人禁锢了起来。 “除了你。”应渊看了看身上游走的血色触枝,扯了扯嘴角:“恐怕不会有人对我动……动手。”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