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失败了 (第3/6页)
窝在火炉旁,困了就睡,醒了就和他们去外面玩雪。”洛筝边说边向床边走去。 秦安第一次听她说自己的事,已经没了心思去看书。 他静静等待着下文。 洛筝扯开外面的袍子,钻进了被褥里,将自己卷成一团,眼睛将闭不闭,声音越来越轻:“自由自在,哪像现在……” 屋内一片寂静。 秦安望向已经睡着了的洛筝,仿佛看见了那个在火炉旁做着美梦的小公主。 可这里没有火炉,洛筝睡着了也皱着眉。 外面的风声呼呼作响,只有细小的声音透进了室内,仿佛是首催眠曲。 秦安也感到了些许困意,缓缓地闭上眼,就在距床不远处的太师椅上浅寐了。 ? 甫一入冬,时间都好像变快了,各家都在制备年货,热闹非凡,人们即将到来的新年满怀期待。 小雪落了三天,已经积了起来,满城尽披银装。 一只素白的手抬起,接了片雪花。 洛筝看着雪融于掌心,呼出的气凝成白雾。 她披着黑底金纹的大氅,在银白天地里显眼至极。 一把伞撑在她的头上,有人站在了旁边。 “皇姐。”洛明轻轻开口。 他已经长得比她高了。 洛筝没有看他,将手拢进了袖子,望着远方,淡淡地说:“要结束了。” 朝中局势也像凑新年的热闹,日益紧张,反叛方的几个代表,步步相逼。 洛明看向她,等待着下文。 洛筝接着说:“是你自己争来的。” 当初先帝病逝,朝中混乱,分成了稳固派和反叛派,她凭借先帝给她的一些权力,直接摄政,却并未像先帝期盼的那样,稳住洛明的皇位,而是在观望,以第三方之力制衡着两派。 “你比那方更合格。” 洛明也不愧是在帝王家长大,没有让她失望。 “皇姐好考量。”洛明笑了笑。 “我只是年龄领先于你,其他的没有好嘱咐的。”洛筝平静地说。 洛明皱了眉头,有些疑惑:“皇姐?” “你最了解夺权之争的残酷,我活不了。” 短短几年,直接或间接的,不忠的或愚忠的,死在她手下的人不计其数。 洛明与她对视良久,无奈地说:“还有其他办法。” 洛筝摇了摇头,挪开眼,不欲与他争执,又望向先前的点位,“就葬在边疆吧。” 那里现在应该是大雪纷飞了吧。 “那秦安呢?”洛明不甘心地问,试图让她改变想法。 洛筝扯起嘴角,露出笑意,眼神飘忽,似乎望见了坐在院内看书的秦安。又想起今早,他为她绾发时轻柔的动作。 “我毁了他。” 她转身离去,一脚一脚踩在地上,将白雪碾于脚下,发出骨裂般的哀响。 身影渐渐模糊,她在风雪中消散。 ? 秦安撑着一把红伞立于殿门前,玉白金纹的外袍衬得人比雪白。 他定定地望着前方,却并未像前踏出一步。伞上的雪已经铺了一层,看上去已经站了许久。 直到一抹黑色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握住伞柄的手紧紧攥着,指骨泛白,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崩紧了神经。 他抬起了脚,想要往殿内走去,却在预发之际,又止住了动作。 最后,秦安站定,将伞向后倾斜,同时转动着,面上的雪就落了个干净。 洛筝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微微抬起下巴,问了一句:“你不冷吗?” 秦安举着伞遮住两人,有些奇怪地说:“大氅挺保暖。” 一黑一白,成对的。 洛筝点了点头,瞥了他一眼,带着试探,“出来干嘛?” 秦安倒吸了一口气,有些愤懑地盯着她,“你出门都不带伞吗?” 她这才看向这把伞。 红色的,雕花明艳至极,与秦安的清淡气质不搭。显然,伞的主人,是洛筝。 洛筝盯着秦安,眼神幽幽,像是要把他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