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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死去的鸟(Dead Bird) (第1/2页)
假如Connor Bedard是Sid收养的孩子。 文中“我”是Connor Bedard,“爸爸”是Crosby。 一 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第一次对爸爸说,我想打冰球。爸爸刚从冰场上下来,汗水还没有完全干透,棕黑色的头发汗湿成一绺一绺,睫毛上挂着不知是水还是泪,声音轻柔。他笑着对我说,好啊。仿佛我只是在超市要一个随处可以买到的塑料玩具。在大多数情况下,爸爸都是一个温和的人,声音很好听,在更小的时候我为了多听他讲几篇故事,曾经在被子里悄悄攥拳头提醒自己不要睡着。但是对于一个男孩来说,过分依赖爸爸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不会对爸爸说这些话的,他只要知道我很爱很爱他就是了。 爸爸很快给我买好了装备。我们逛超市的时候,他和颜悦色地问我想在冰场上担任哪个位置,几乎是一瞬间,我就脱口而出,我要当中锋。我要做能得分的人,我一直以来都无比渴望赢。爸爸蹲下来平视我的眼睛,他说我的眼睛像一头饥渴的狼。我无法分辨这是担忧还是褒奖,但是那个时候的我一心想的就只有爸爸。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他是我的英雄。 教练们都说我天赋异禀,断言我以后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丝毫不逊色于爸爸的天才。我是“the next one”。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撇撇嘴,心想这些人永远只会赞美那些光鲜亮丽的,璀璨夺目的成绩,却从不会在意我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吃了多少苦。他们赞美着天才,永远让天才看起来毫不费力,而从不关注即便是天才如Crosby,也会在聚光灯之外拼命加练。 “总有一天我会被人超越,历史就是这样,但我希望那天可以来得慢一点。”年轻的,前途一片光明的父亲在回答我为什么每天总是见不到他人影时说道。 我似懂非懂,思来想去,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如果想多见到爸爸,那你必须上冰,你必须要和他一样优秀。于是我抱着他的脖子,第一次说道,爸爸,我想打冰球。 但还有一句话是没说的,爸爸,我想成为你那样的人。爸爸我很爱你。 二 在我过完第十个生日以后,媒体对我的关注突然多了起来,他们总是称呼我为小怪物,我在球场上的表现让他们断定我必然是下一个NHL状元。就像那年的Connor McDavid一样。我抿了抿嘴,看着快要比自己还高的球杆不说话。 也正是在那年,关于爸爸的第二性别的报道甚嚣尘上。很多小报开始大肆报道,Sidney Crosby其实是一个omega,企鹅队内的球员们对此都心知肚明。已经21世纪了,人们对omega仍然充满了偏见,他们的第一反应依然是——一个omega怎么能当队长呢?他们就该被圈养在家里,相夫教子,仿佛一株菟丝子一样缠绕着伴侣艰难生存下去。他们不该是锋利的,不该是充满力量的,不该是......他们给omega规定了很多很多的教条,但没有一条符合爸爸的形象。 去他妈的规则,去他妈的社会世俗,我手臂发力,冰球应声入网。 我看着那块被我砸出一个小洞的球网,下定决心要一球一球砸碎他们的偏见。 三 在我十五岁那年,第一次和女孩约会。那是个漂亮的棕发女孩,父亲看到她的照片的时候笑着对我说她长得有点像凯拉·奈特利,我看着他的眼睛,企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哪怕一丝的沮丧,然而没有。我们谈了一个月的恋爱,她说她爱我。我本来不该问的,但是我忍不住。在我为她穿好冰鞋以后,我问她,你有多爱我,你让我看看。她在冰面上尖叫着,跌倒的时候整个人扑在冰上,像八音盒里碎掉的芭蕾舞娃娃。 我们事后大吵了一架,她骂我是愚蠢可悲的恋母癖,每次和我约会都要故意去商场买一些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裙子,简直糟糕透了。 我坐在更衣室里,上半身被汗水浸透,像一条被抛弃的狗。我想我得洗个热水澡,然后回去睡上一觉,明天又是新的开始,仿佛我从未经历过一段恋情的开始和结束。 我在洗澡的时候耳朵里不断响起女孩骂我的话,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