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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赴宴会语迟醉生事 (第1/4页)
第五回 赴宴会语迟醉生事
诗曰: 金樽玉箸照华堂,歌舞留连夜未央。 明月满庭人散后,落花飞絮两悠扬。 却说那齐王,乃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很得圣恩。他人没甚本事,却是个青年英俊的人物,因此流连温柔富贵,只当个逍遥王爷。素日喜美酒美色,不少呼朋唤友,聚各色权贵、才俊在府上作乐。 语迟正欲要去王府赴宴,玉蝉从客栈厢房追来:“迟儿且站站。”上来,从怀里掏出一块旧绢帕,乃是她常用的那块。语迟拿来一看,那绢帕尚有美人余香,上用蝇头小楷陈诗《思君》一首: 玉箫吹彻凤凰台,月落参横梦易回。 欲寄相思无好信,碧桃花下独徘徊。 语迟看她写得缠绵悱恻,乃是一首闺怨,笑问:“是给我的?”玉蝉抬眼,看她是梳妆淡雅,颇丰态,罗袖飘飘,玉环哕哕,生得可爱:“不是给你,还能是给谁的?免得你以后再歪缠我不曾赠你礼物。”语迟想把绢帕塞在怀里,玉蝉知那齐王府上美婢、歌姬、舞姬众多,想语迟这样鲜花一般的人物,不单单是自己一人爱的,恐他与其他女子歪缠,遂把绢帕躲来,替她别在腰带上:“这样才好。”语迟知她意思,也顺从任由她摆弄:“jiejie放心。”玉蝉面红,正欲说什么,那小厮牵了马来,只得道:“谁要放心什么?还不快去。”说罢轻轻一推,自家掩面进厢房去了。 说语迟打马过长街,就见一处高门大院,很是富丽堂皇,那匾额上书“齐王府”三个大字。门童看有人来,又见她生得不凡,金冠绣衣,便上前殷勤迎接。语迟递上请帖,由一小童引路,往那宴客厅去了。一路看尽王府稀奇古玩,奇珍异草。但见红墙碧瓦,玉宇琼楼,拂拂香风,骨节酥透,两边一带银墙,夹成宽路,墙内交柯接叶,宝树千章,路石非金非玉。旁边蒙茸细草,如锦如绒,仿若仙家之所。 宴会厅上高朋满座,语迟未迟到,却也算来得晚了。语迟正欲寻个熟人,就听人喊:“花兄弟。”侧目一看,原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公子,穿着纱绿绵绸,戴一旧巾,语迟也笑还礼:“白公子。”此乃当朝尚书郎次子,名唤时飞,表字青眉,与花玉延、花语迟一同在白鹿书院读书。因语迟扮男子扮的忒好,叫这同窗也不曾发觉。时飞道:“我正愁无人说得上话的,恰花兄弟来了,实在是宽了我心。我们小门小户,实在不敢攀王府门楣。”语迟笑:“若是白公子家也算小门小户,那我们这样的寻常人家,岂不是破落门户了?这处闹的慌,方才小弟来时看王府风光绮丽,不如拿酒壶去后面私下对酌的好。”时飞深以为意,悄悄拿了一壶酒,与语迟朝后门去了。 时飞素来为人正直,虽家父高官厚禄,却从不张扬,很是谦逊勤勉,与语迟很谈得来。二人推杯换盏,几次下来,时飞喝得面盛红霞。他生得模样虽不是上上乘,却也是眉清目秀。语迟劝道:“兄长不胜酒力,还请节制。”又呼来小童,替二人热酒。时飞看那小童年方二七,才把头梳起来,皮rou白皙,又看语迟,金冠束发,腮边乌丝故意弄个当下时兴的卷俏,神清骨秀,生得无异女貌,姿色肌腻,言语清幽,体态秀颀。穿的是荔色领盘绒背锦,戴的是攒珠金冠,双龙出海抹额,腰系一条白玉腰带,十分俊逸。在那富贵人家之间,多兴起男风,时飞素以清高文人自居,不掺和这些脏臭之事,眼下却因醉了,又不敢动语迟,只敢去扯那小童:“我来贵府上多次,怎不见你?”小童看他生得齐整,也装出勾人的情样,看看语迟,又看看时飞,方答:“回白公子话儿,我多在王爷房中做下贱活计,生得又这样粗陋,公子哪里想得起来见我?” 语迟看时飞如此放浪,唬了一跳,忙上去拉:“白大哥醉了。”那小童却笑而不答,时飞道:“花兄弟不知,若得与此君共乐,胜与佳人并枕。”那小童双手忙来抱住时飞面庞,时飞趁酒与双手搂住,两人作了个吕字。语迟虽多听闻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却不想亲眼见了,登时唬得魂飞魄散,却忍不住又拿眼去看。正是白公子与那小童缠绵之时,就听人喊:“俊生在何处?”小童连忙推开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