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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0 (第1/2页)
,少年的发梢弥散出清寒的香气。“不吹了。”他的语气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不像是在和人对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也没有回答问题。“借我吹一下好吗?”少年停下脚步,弯腰将埙放在了交界线上,昭月天将把埙捡起,握在手里,很冰冷的一块,上面有六个孔,左三个右三个。昭月天将低头使劲一吹,红埙顿时发出了奇怪的声响,不是曲调,反而像是某种幼兽打喷嚏的声音。这活泼滑稽的声响惊醒了雪原。“我从来没吹过这个。”昭月天将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却发现少年似乎笑了,虽然清浅得如同梨花一般,但好像的确是笑了。两人对视片刻,昭月天将把埙还给了少年。“你吹得太用力了。”少年将埙放到唇边,徐徐送气,白皙的手指在音孔上时按时放,单纯而悦耳的埙声便流淌而出。他是在给我示范,还是自己吹着玩的?昭月天将不能分辨。“你吹得真好听。”昭月天将发自内心地赞赏:“你的埙声好听得就像你的人一样好看。”他一激动,说了个病句。“谢谢。”这一晚,昭月天将很满足,他认识了一个新朋友,虽然新朋友不太爱说话,但好在并不讨厌他。雪地上留下了两串脚印,来来回回,走到哪聊到哪。“我叫昭月,你呢?你叫什么?”“我叫埙。”少年拍了拍腰间挂着的陶埙,“因为我总带着埙,大家就这样叫我了……”舒星弥以灵魂的形态在旁边看着这一切,令他惊讶的是,自己和魔君曾经的身份是恰恰相反的,原来魔君曾经是一个天将,而自己才是魔界的人。而且,得知自己曾经叫“埙”的时候,顿时觉得“吹埙”这个词莫名有些色气。第111章前夫是魔君陛下吹埙的少年陪伴了昭月天将度过了整个冬天。在冬季的最后一天,小溪小河融化的前一天,昭月天将和埙坐在天界和魔界的边境上烤火,火堆就架在界线中央,橙黄色的焰瓣摇曳着,像一朵明丽的花朵。其实两个人都不怕冷,没有烤火的必要。但昭月天将却提出:“烤火吧。”“为什么?”两个都不畏寒的人烤火的意义在哪里?少年不明白。“说说话。”“现在不是在说话吗?”少年微微歪头,并不懂得。“气氛不同。”“是吗?”“试试。”昭月天将从雪地中拾起一堆柴棒,而后往柴底送了一把火,随意地坐在火堆旁。少年也席地而坐,他静静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似乎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同,却又没有办法清晰地分辨。心事就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衾,由于少年没有心,在了解情绪、情感方面还要更加迟钝、薄弱一些。昭月天将徒手变出一只埙来,放在唇边轻轻吹奏,曲调幽远而清雅。他已经学会了吹埙,是少年耐心教学的结果,昭月聪慧,学得极快,现在只要听一次少年吹奏的曲调,就可以完整地重复一遍。少年闭上眼睛,欣赏着男人的埙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便是这等境界。他吹奏的曲子总是比自己的更好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