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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两步路,外边响起了摩托的声音,我停下脚步,拐了回去。刘思齐那丫的穿着一件拉风的黑风衣,头发留的可长,正是这时候比较流行的样子,越来越小白脸了。他先把摩托停下,搓着手尴尬地跟我妈说“阿姨,我,我是何肃的同学,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我妈看了我一眼,急忙说“哦哦,冷了吧,我进屋给你倒杯茶去。”他往前一步,说“不用了阿姨,这眼看着就快晚了,我们就先回学校吧,到了还得收拾呢,我不冷。”他纯粹就是胡说八道,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嘴唇都冻得有点儿乌青了。屋里突然传来我meimei呜呜哇哇的哭声,我想着这货也是真不喜欢喝茶的,跟家长呆一块儿也尴尬,就让我妈去照看着我meimei,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了。我妈应了,转身进了屋。我走过去拍了一下刘思齐的脑袋,我好像又长高了,拍他轻而易举,我说“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闲的?女朋友呢?”他推开我,把电车上的东西往摩托车上挪,说“cao,哪儿那么多话,今儿好不容易能骑一下摩托,还不得过过干瘾,这不是突然想起你来了吗?”我乐呵呵地点点头,让他在这儿搬东西,自己回去拿花生,我记得他也挺喜欢吃的。初一那年我俩还一块儿在别人家的田里偷花生吃来着。他想骑摩托,就由着他,反正摔了也是一起摔,我坐在后边,看见他冻得通红的耳朵,犹豫了许久,还是没伸出手去,要是搁以前,我肯定还会给他暖暖。但是现在一想起他跟别人有了很亲密的事情发生以后,心里就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我不喜欢碰,这里曾属于别人。我以为这是我的洁癖作祟,却没有想到,到了后来,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一路上风驰电掣的,在四点多的时候到了学校,我先下来,看见他腿冻得一抖一抖的。说起来还是有点儿不忍心,我把东西一件件搬下来,让他去宿舍钻被窝里暖和暖和,他还不乐意,我没办法,就把自己身上的棉袄脱下来裹在他身上。骂了一句“cao,冻死你丫的,穿上,不准脱。”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看我一眼,晃悠着不知道想去哪儿,大概是去找李檬园吧。风从四面八方顺着我的毛衣灌进身上,我打了一个哆嗦,开始搬东西。搬完第一件,还没在床上放好,就看到了又进来的人。是闻孟凉,他吃力地搬着我最重的那个包,脸色很红润,皮肤在一个冬天的改造之下也白了不少,人还是瘦,穿的那么厚还跟麻杆似的。我张了张嘴,又闭起来。他也听不见,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我俩的关系有点儿诡异,我知道他喜欢我,不喜欢我肯定不会让我那么干,但是我对他是个什么感觉,这个有点儿讲不清,我也没有考虑过。我觉得,这个,好像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他把东西放在我脚边,端端正正地站着,瞳色偏棕,我们老实说,瞳仁颜色越浅就越聪明。这话是孙师太说的,她肯定是骗我们,拐着弯说自己孩子聪明呢。他盯着我看,我有点儿不自在,往边上挪挪,示意他坐下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还是属于他的一如既往的刚劲有力的字迹,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