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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第2/2页)
还是不算异观的。毕竟流放,很多都往这个方向。神色淡淡,言谈间并不是怎么看重。头一回听到这位林表哥说出类似宽慰的话,他觉得很是受用。新rou才长,若是强行挑开,还是能洗淡的,只是少不得还要再受一遍痛,且也不能洗尽。对方轻轻地说着,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他听。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正中拂入了他的心扉。林晚风见他乍然抬头,不禁笑道:还真的想吗?不过就是破点相,你还真是在意。不过,小子,这处是额头,不是rou处,容易出意外,另外很痛的。痛,他倒是不怕只是,就算洗去刺印,也洗不去按在他身上,按在白家人身上的重罪罢了。这样罢,过两天你想好了,我腾空帮你下手试试。白羡抬眼看着对方的眸,点点头。先睡进去吧,这不是大事。他一僵,随即从善如流。终于寻到机会将两条腿塞进被窝了。待他一躺好,油灯便随即熄灭了。黑暗里听得悉索的宽衣声,不久,身边外侧床沿便挤进来另一个人。白羡,我问你,你要老实交代。待到一切妥当,他听到对方以全名相称,当即浑身一凛。头上的刺青尚未好全,若是刺配,时日断不会这么短。你,是逃出来的罢。说是相问,其实语气笃定。想是白日里抬头见他右额那个瞬间的一愣里,已是想到了。藏在被子底下的拳头握紧。长久的静默里,只能听到两个人不同频率的呼吸声,一个平稳,一个短促。对方在沉吟,而他在不安地忍耐。怪不得狼狈成这样。沉默后,话题居然往一个他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向去了。他身子一僵。不是吗?嘴张了张,终究没将自己夜宿黑店,叫人将财物尽数骗去,这才潦倒至此的丢人事抖出。罢,那就不便在旁人面前露真名了,免得叫人生疑,还连累了我家闻言白羡默了一默。这么说无可厚非,他本是罪臣,还是逃犯,表哥肯收留着他这一夜,已经是对他足够足够厚待。有表字么?然他没开口,对方已自己说了下去,其实也恰好打断了他刚要出口道谢及准备相辞的话。于是迟疑答到:子慕。那我,以后便在人前称你白子慕了。还没等他反应,又饶有兴趣地问:几岁了?记着比我小五六岁的样子。尚未及弱冠。十九吗,倒也没记错。而后又是一笑,这么小就去打仗了,连娶娘子的时间都不给?呃?白羡发觉自己完全跟不上林晚风的思路,打仗跟娶亲有什么关系吗?对了,打算住多久?以后有什么计划?过了一会儿,话题又再次岔开。这一着当真又是戳他痛处,他为表存在,轻轻清了清嗓子,却答不上来。林晚风笑了笑,莫约猜他果然是答不上罢,道:那便暂且住着好了。此处偏僻,消息闭塞倒确实是窝藏逃犯的好地方。不等他反应,又道,就到此处,睡吧,明天一早还有事。说完这句,便当真不再言语。屋内又静默如初。他尚且沉浸在话题被偏了又偏中拐不过弯来,翻来覆去又思考了良久,好不容易才松泛些,劳累与疲乏便一时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