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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肯亚人(一) (第2/2页)
最清洁环保的方式回归自然循环。 所有不理智的,不安全的事物,都被要求与地球混血者隔离开来。那梵音就在这样纯净的基地中成长,他的心灵思想和高等托肯亚并无不同,从未有过不满悲伤。在贫民区让无数年轻人犹豫痛苦的抑郁情绪,并不在他的认知内。完美的托肯亚人不需要这样有害无利的情感。 直到那一天来临,他的母亲终于醒来,从狭小的舱中坐起,在满身满脸的营养液中缓缓睁开眼。隔着屏障,她茫然的视线扫过一众围绕着她的托肯亚,落到了他的身上,然后久久地定格于此。女人戴着氧气罩,看不见她的神情,但那梵音从那双微垂的眼眸中读懂,她认出他了。 不是照片中静止的图像,而是在他面前,鲜活的、生动的雌性地球。除了肤色发色,他们是如此相似,就像将他性别转换后而形成的一名少女——他的母亲,在生下他时,在进入休眠舱时,只有十六岁。 而自恢复发育起计算,那梵音已经二十一岁,是一个在地球人的视角中已经发育完全的人类。尽管在均高2.1米的托肯亚人中,那梵音比之足足少了二十厘,但在那过于娇小的地球女性前,他毫无疑问是高大的。 他是鹰隼爪下纤细的蛇,而他的母亲,是蛇轻而易举就能缠绕吞吃的白鼠。 在那一瞬间,那梵音产生了一种欲望。他想要穿过屏障,将那名地球女性抱入怀中,以一种极为紧密的方式和力道。或许是体内地球人的基因,激发出了所谓的对父母的孺慕之情。 但托肯亚人是无法理解这种密切情感的,比起没有育养经验的潜在不合格父母,明显放入温箱中精心抚育更有利于后代的健康。随着体外培育的普及,就连以损害母体为代价的zigong生产都已经变得稀少,成为了贫民区的繁衍方式。 如此一来,孺慕之情便失去了必要性,尤其对于那梵音这样的混血种而言。这种无法由本人意志控制的情感,会使得他做出违背秩序的事情,比如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带着一身外界的菌体靠近母体。于母于子,这都是一个充满风险的举动。 因而,在检测器发出分泌物异常的警告时,托肯亚人迅速地就将他们分离了。那梵音在冰冷的电子音中回过神,为那短暂而陌生的情绪感到疑惑。他二十年来规律平稳的心竟因为这简单的一眼而忽然剧烈跳动,只因为对方是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哪怕他们之前从未见过彼此。 地球人那未进化完全的基因,那冲动的奇异的本能,竟是如此恐怖。 为了让他免除困扰,科研人员对他进行了全方面科普与针对性训练。由于托肯亚对于地球人从发现到研究仅过几十年,相关知识储备并不完全,那梵音被要求长时间地通过监控远距离观察他的母亲,以此弥补被亏欠的基因,减少刺激感。 这名地球女性,在注射了多种疫苗后,身体慢慢适应了因斯塔的空气。早上醒来时,会有专门的监护者陪同她进入浴室,在清洗的同时记录下每一个角落的详细状态。她的身体还处于分娩后的余韵中,挤压rufang时会从乳孔内渗出淡白色的奶水。下体还残留着未清理干净的血液,一丝丝地漂浮在水面。当机械臂轻轻触碰到她的小腹之下,她突然夹紧双腿,闭眼蹙眉,咬唇微颤。 她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似乎是地球上的语言,在这个星球无人可以理解。只有那满含不安的低柔声音,通过媒介传播到他的耳中。通过她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可以推断出,她在拒绝机械触碰她的下体。 那梵音感到那份痛楚传递过来,细密地啃食他耳内的骨膜,引起一阵酥麻感,在侧脸处荡开。他摘下耳机,看着检测仪上忽上忽下的心跳,双眸静止不动。良久后,他再次戴上耳机,目光平静。 科研人员试图安抚女性,并准备亲自帮她清理。然而,淡蓝色的手指刚碰到她的腰间,就被她甩开了。地球人的力道在托肯亚面前是微弱的,兴许这个举动反而会引起她的疼痛。女人蹲下身抱紧自己,颤动着哭了起来。 地球女性有着托肯亚人没有的纤细脆弱的心灵。她因那场暗无天日的强暴,恐惧所有蓝色皮肤的人。在断断续续的哭声中,那梵音深呼吸了一口气。 ———————————— ps:关于宇宙和未来的描写全是我瞎编,本人文盲(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