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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毅传书但是杨青月与侠士版,定情诗《把酒问月》 (第2/12页)
…若是如此,那就请你把这封信送到我父母那里吧。终究是我能力不足,以至于沦落到这等境地,还要劳烦他们费神费心。” 杨青月从怀中取出一封保存得体的信笺,十分郑重地递到侠士手中。他伸手时腕间锁链哗哗响起,侠士接过信的同时眼光落在了那副桎梏之上,嗓音因不忍有些颤抖: “这个锁链,没法解开吗?” 杨青月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是用来封印灵力的——如今,我连这方寸之地都走不出去。”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长天茫茫,信耗莫通。心目断尽,无所知哀……” 侠士很想继续安慰他,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此时此刻,面对这双温柔哀痛的眸子,侠士却意外生出一丝被看穿内心的担忧与不安。 希望这个世界的杨青月,听不到自己怦怦的、几乎跃出胸腔的心跳。 经过将近一柱香的目眩,侠士终于从云端落到了地上。刚踩在实地时他还有种恍若梦境的感觉,不禁紧张地摸了摸胸前,果然摸到了那封无比重要的信笺,证明此梦非虚。 侠士一刻也不敢停留,从驿馆牵了马便疾速上路。不知过去了几天几夜,直到一日清晨他找到了杨青月提到的洞庭湖畔的那棵社橘,便解下树干上缠绕的红色布带,用力扣敲了三下。 很快湖浪翻涌,从水面下走出了几位身着碧色衣袍的青年人,向侠士行了个礼: “贵客为何来到此处?” 这衣衫太过熟悉,不就是长歌门内那些内门弟子的装扮吗!侠士先是一愣神,而后回了礼,语气带了些焦急:“有急事需要面见老门主——哦不,洞庭龙君!” 弟子们互相看了看,确认侠士并非什么危险人物,答应了他:“那还请贵客闭目,数息即可到达龙宫。” 侠士应他们的要求闭上了双眼,待听到说“可以了”之后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四周环境竟与千岛长歌的建筑别无二致,甚至九龄公讲学的那株樱树也在,这让他对自己处于湖底,或是“龙宫”的事实有些怀疑。 身边有个弟子见侠士面带犹疑,只当是他第一次来到此处被震撼到,微笑着开口:“稍等我去通禀龙君,还请贵客稍候。” 侠士木木地点了点头,趁着无人注意到处乱瞟。近处的樱树、漱心堂、诸贤殿,目光所至之处和他记忆中的格局应是完全一样。 倘若如此,那么人…… 不对,人并不一样。 侠士摇摇头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起码长歌门内自己熟悉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自己认识的他了。他们之间仿佛隔绝了一层比先前还要厚重的屏障,使得侠士不得不重新织起与他相交集的网,同时重新审视自己那些被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比如……不可言说的心动。 可如今,面对同样陷入困境的另一个杨青月,自己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侠士的思索很快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他抬起头便看到与自己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长歌老门主杨尹安与夫人吴青青出现在大堂之中。侠士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而这位“洞庭龙君”一边打量侠士一边问道:“这位客人难道不是来自人间吗?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侠士面容肃然,恭敬地将怀中的书信取出递给龙王夫妇:“我偶然经过泾水之畔,意外见到了龙君的长子杨青月被禁足在云海之上,并且与群羊为伴,神色萧索……我于心不忍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回答说自己被夫家泾河柳氏所欺而囚困于此,拜托我传信给您告知此事。这便是大公子的信,还请您验看。” 一番话下来侠士言谈掷地有声,却并未注意自己对杨青月的称谓前后有所不同。然而他口中的描述太过离奇,堂内众人并未注意到这等细节,只是纷纷瞠目结舌,有几个侍女甚至失色地小声惊呼起来。 杨尹安最先反应过来,双手迅疾地拆开那封信,和吴夫人一起快速地扫过信中内容,情难自抑地悲泣道:“是我识人不清,竟亲手将青月送入这等囚笼!幸好有君在此,想来他终有希望重获自由回归家乡了!” 听龙王这样说,堂中的侍女和书童,以及闻讯而来的弟子们便知道侠士所说是真实的,一时不禁痛哭出声。泣声绕梁不绝,杨尹安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向他们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低低开口: “小声些!莫要让钱塘君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