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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第2/2页)
黑沉眼眸波光潋潋:“叔也是。”萧然这才牵过他的手,带他离开。泽年回头看了皇甫颢最后一眼,仿佛看见了四面八方的漆黑潮水将他淹没。而那小孩却朝他展开一个笑颜。萧然轻手想擦他的泪,泽年偏过了头。萧然看着他,捏紧他的手闷声:“我带你看太医,不要抗拒。”泽年没有挣开手,他也想知道自己何时能解脱。太医院有不少先前专门给皇家看病的医者,萧然将泽年带去了寝宫,帷幔放下,只露出他一只手让太医诊治,自己则站一边看着。第一个太医进来时,还以为这架势是陛下的哪个宠姬,要诊是否有喜的,便伸了一只阅脉无数的手搭上,准备报喜领赏。没过一会儿,太医脸色却变了。其一,这是男子脉象,其二——这已然是死脉。太医松手跪在地上直磕头:“臣医术不精,治不了公子,陛下饶命!”萧然怔了半晌,看了一眼帐中的人,将太医踹了出去。他扑到床前握着泽年的手,苍白着脸安慰他,其实是在安慰自己:“你不会有事的,我让所有御医都过来。”然而每一个太医走进来搭了脉后,反应都与第一位一样。萧然的脸越来越白,泽年沉默听着,闭上眼不语。直到第十八个御医诊断,那御医跪地磕拜:“这…这位公子的脉象与威帝如出一辙,沉疴已积重难返……”泽年的手剧烈一抖,猛然睁开了眼。……如出一辙无数疑点与细节穿珠成网,刹那间真相大白。原来如此……原来不过如此“你给我说清楚!什么积重难返!?”萧然抓着御医大吼,突然泽年的手扯住他的衣袍,他理智回复一些,一脚将御医踹了下去:“滚,都给朕滚!”他轰走人,转身掀开帷帐想抱住他,却见他一手无力地扯着自己衣角,一手掩口,满掌触目惊心的红与黑。萧然整颗心被活生生劈成两半。他呕完一口血,掌心也未来得及擦,便揪着他衣领大吼:“萧家!好一个算无遗策的萧家!”他满掌的血留在了他帝王的胜利朝服上,一身愤怒与悲痛渐凝固,在毒发中晕过去。“是枯心草。”一位民间大夫摊开一卷泛着银光的针,拔了一支,按到昏迷者颈上。长针没入半截,针尖泛黑,“蔓延到此处与刀架脖子上无异,来不及了。”他拔了针收回,说话无所禁忌:“还是给人准备后事的好。”一只手抓过他布衣狠拧,年轻的帝王一脸狰狞:“……一定还有办法的。”“有也来不及了。”大夫掰开他的手,“您别这样,失态了。”“说!”他已拔了刀横在大夫脖子上。赫连栖风在此时踹门而入:“逆子,放下刀!”见叫不动,栖风上前毫不客气地架了他的手,按到一旁晾着,转身向她这位及时请来的旧识道歉:“对不起颜神医,请您见谅,他太着急了。”大夫向她行了一礼:“无妨。”栖风按住又要发狂的萧然,恭敬询问:“神医只说来不及,想来是有解毒之法的,可否请神医相告?”大夫面无表情地回答:“只有晋地千枯花入药方能解。千枯花开一瞬即采而制,药成药效极快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