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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第2/2页)
好似是那一串又一串的音符变成了小豆芽,游啊游啊,亲了耳朵一口。他控制不住心脏扑通的声音,它要破膛而出,蹦跳着跑上舞台寻找罪魁祸首,再直直掉进他怀里,就等着陶宋拥抱上来,才好趁势遛回原位。这都是心动这个坏家伙干的好事,把罪名都丢在他头上。但这是我掉的把柄,是我太爱他了,陶宋想。独奏会不长,两个多小时,中途休息十五分钟。结束时,盛赞鞠躬定了近三十秒,陶宋在比他高出许多的听众席上俯视他,看他纤细紧绷的脊背,抱琴坐下正装无意掐起的一丝褶皱,奇怪的是他的心仍旧跳得飞快,他快抑制不住,想立刻冲上去抱住盛赞,最好,还能亲一亲他。陶宋是让剧院的人带去后台的,后台人很多,英语德语夹在一起,还有中文。陶宋被挤在人群后,躁动的心情也在等待中慢慢平复了不少。直到他看见站在盛赞身边的人。是周琛。他穿着深蓝色西装,剑眉星目,抱了一束花,在众目睽睽下送给盛赞。盛赞礼貌收下,拒绝了周琛讨要拥抱的请求。他下了台,紧张不再,便轻松了些,甚至罕见地多笑了几次,对周琛这个只有一次交情的同行也和善不少。“阿赞。”盛赞转身,见陶宋在人圈外朝他走来。他还捧着三束花,在自动分开的人群中下意识迎上去,可他拿满了东西,腾不出手牵陶宋。陶宋也不在意,仰头看着他:“你做得真好。”陶宋总是夸奖他,以他为豪。而仿佛他就在等这句夸奖,微微弯起的眼睛这下彻底匿了去,他意识到自己为这次航程绑了圆满的结束丝带,它完美谢幕了。一旁有剧院方的工作人员好奇询问陶宋身份,盛赞看着他,陶宋也不着急,像在等他究竟会给自己什麽头衔。盛赞思考一会儿,说:“我的伴侣。”周围有人惊呼,陶宋抿嘴一笑,无意看向一边被冷落的周琛,他还是笑着,却淡了许多,对上他的目光,微微颔首。陶宋回应,脸上笑意更深。后续收拾完,盛赞方有提出吃庆功宴,结果当事人拒绝了,他握着陶宋的手,一副想度过私人时光的神情。过后一行人驱车回酒店,周琛也和他们一道,他是今天上午到的,专程过来看演出。陶宋坐在盛赞身边,偏头看他:“周先生还记得我吗?”“当然记得,”周琛说,“不过也许是我记错了,上回录节目,陶先生的身份还是弟弟。”那时他还疑惑,盛赞现身录节目还要和弟弟一起,一到休息两人就坐在一起,头碰头地咬耳朵。现在想来,什麽哥哥弟弟,保不齐是什麽调情称呼。陶宋听闻大笑,歪倒在盛赞肩上,被他伸手扶了一扶:“这个要问盛赞的呀。对吧?”盛赞才不理会他热衷的“甩锅逗盛赞”的恶趣味,一个颠簸中靠上陶宋的头顶,轻轻搭着,没怎麽出声。陶宋知道他累,示意周琛动静放小,专心照顾盛赞去了。周琛见他们旁若无人地亲密,偏转视线时对上内后视镜中助理小高的眼睛,对方朝他一笑便垂下眼帘,他莫名其妙,舔舔后槽牙,把目光投向车窗外。抵达酒店,周琛先告辞,说是要赶明天一大早的飞机回去,还对盛赞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