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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6 (第1/2页)
身边,他便也不是十分在意身在何处,也不闹着非要回寒州不可。周继戎难得这样既有空闲又有闲心的日子,周奕那孩子十分省心,也不需人日日盯着。他便每日拉着白庭玉,去游览京城的名胜古迹,或是画舫游湖,打听着去寻那各种新奇有趣的玩意吃食。这其中有些地方其实他去年是去过的,当时只如同走马观花水中望月地瞧了个大概,觉得根本是浪得虚名,很是没有意思,如今心下少了匈奴扰边的负担,身边又多了小白陪着,心境与境遇完全不同,他守护了这山河近十年却不及细看,这时才真正觉出其中的兴味与妙处来,倒时有点将心玩野了。有时趁周奕睡下了,他还会拉了白庭玉溜出去吃酒听曲。京城的天气日渐寒凉,不过比起寒州入冬后即落雪飞霜,周继戎根本没当一回事。就是这么着的,冬至那天晚上受了点凉,风寒便断断续续地拖了一个来月还没好全。白庭玉对此颇为忧心,他自己倒是全不放在心上,眼看着年关就在眼前,还颇有点儿沾沾自喜的庆幸,自欺欺人地问白庭玉:“小白,老子既然还病着,那么祭天祭祖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去了?”这种重要的大事,若不是当真病入膏肓实在起不了身,便是周继戎那些七老八十的远房叔伯朝中要臣一个也跑不了,他镇日里还能上窜下跳,这点区区风寒也亏他有脸拿出来称病。白庭玉虽然也心疼周继戎,但这般大事他说了也不能算数,想了想只得委婉道:“戎戎,要不然,再去请太医来重新开幅药,吃上这几天,说不定到时候就全了了?”周继戎一听就不干,当日那太医来了就没什么好话,说他这些年积劳损伤,这儿虚那儿也虐,须得好生调养,否则年纪大了会如何如何。周继戎讳疾忌医得十分别致,药他是按着医嘱吃的,只是却不受听太医胡咧咧,心道你看病开方子就是了,光嘴上说出花来有个屁用!还张口闭口老爱说虚,老子年轻力壮的虚个鸟!你个老东瓜才虚!你肾虚!你全家都肾虚!因此他把脸一整,肃然道:“我想了想,就算老子不去,周奕也得去。我还得得给他带个好头,还是跟去照应照应他吧!……药不用换了!”其实他挺想那天把小白也带去。但他哥哥现在还是不肯让小白去奉茶,勉强睁只眼闭只眼只当看不见,周继戎就算再得寸进尺,也不想在这么要紧的日子去触他哥的霉头,觉得这事儿还需得来日方长慢慢经营。祭祀还是和去年一样沉闷而无聊,周奕和大皇子周衍自小一起长大,两兄弟一向要好,如今两月未见,借这机会相遇,周奕倒是十分的兴奋。祭祀一如周继戎所讨厌的那样又繁琐又冗长。等到前头开始念祭文的时候,两个孩子按捺不住,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周继戎就听着两个侄儿借自己在前面遮挡,凑在一起唏唏嗦嗦地小声说话,引得不少目光望了过来,又被周继戎面无表情地瞪了回去。他恶名昭昭,司掌礼仪的太监也不敢如何,只好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见罢了。不过周继戎转念一想也觉得不妥,可不要让别人以为这是周奕有样学样地被自己教坏了。想老子这一整天还规规矩矩地又跪又站的没吱过半声呢!就这么背口黑锅冤是不冤!这一想心里顿时就不痛快了,当下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