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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6 (第1/2页)
上。”嘴里喊得急,心中又忍不住觉着活该。众人皆跪在地上不敢出声。皇帝透过跟前嫡妻的身影,目光沉沉望向下首跪在正中的罪魁祸首。魏七闯了祸,心里还直发笑,只是这会子却也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换回奴才礼跪在绒毯上请罪,头紧贴手背,身子趴得极低,像是要粘进毯子里去一般。姿态恭谨而卑微,谁人能怪罪,且这礼是主子叫行的,与他何干?皇帝渐渐止住了咳嗽,轻轻摆手,示意皇后与安喜退开。他掸掸袖口,起身,沉声道:“回乾清宫。”皇帝常袍襟前沾湿少许,虽有替换衣物,却在一众妻妾跟前失了颜面,如何还愿待下去。“嗻。”皇帝一面抬脚走,后头安喜等人忙捧了端罩大氅来替他披上。“起——驾——,乾——清——宫!”安喜又嗷一嗓子,气却不太足了。“妾等恭送圣上。”妃嫔们皆小心翼翼送大佛,收起百般心机,不敢再折腾了。这时只酉时二刻(下午五点半),皇帝不过只待了将将一个时辰连晚膳都未用便要拂袖离去。皇后与淑妃却不敢挽留。魏七悄悄挪至一旁让道,皇帝稳步行过,淡淡望着前方,目不斜视。行至跟前,抬脚在人屁股上轻轻踹一记,留下低沉的一句:“跟着滚。”在这儿丢人现眼。复前行。也不知方才到底是谁瞧见花旦扮相,心中起意,袖手瞧戏,言而无信。然他是皇帝,无人敢顶嘴。“嗻。”魏七平声应,挨了没什么力道的一脚,也不敢再作怪,妖里妖气地说话了,起身跟在安喜后头。乾清宫的奴才们又鱼贯自两侧的玫瑰椅后撤出,一路浩浩汤汤回宫。这回谁也没讨着个好,淑妃得了东珠却惹恼了圣上,一众嫔妾们打着瞧好戏的主意跟在后头附和,珠光宝气盛装以待也没能留住人,若要道谁今儿最开颜,应当是中宫罢。延禧宫里魏七还能笑得出来,回乾清宫的路上他便开始有些怕了。圣上积威已久,何曾似方才那般失态,虽此事并非他一人之过,可回了养心殿,犯了错的却只剩他了,不拿他问罪又去寻谁?魏七跟在銮轿后头躬着身子走,离乾清宫越近便越发不安。若说在延禧宫内时一点儿都不怕,那是哄旁人的,方才只不过是一时恼怒,生出些多余的肝胆来。可这能怪他么?分明圣上许诺过自个儿会有好日子的。唉,真是可笑,竟也信了,傻不傻,一个奴才,对你食言了又如何?只是,方才圣上那一脚,倒也不似恼怒,或许不会怪罪罢。不不,这可是天子!天子失了颜面是多大的事儿,怎会不降罪,若不降罪,他的怒意要如何才能消?銮轿在乾清宫门前停。皇帝抬脚下,背手往养心殿那头行。沿路的宫女太监们跪地行礼,心中皆是纳闷。怎的领了一串子御前的人去延禧宫瞧淑妃主子,这才不过一个时辰便回罗?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不成?皇帝入养心殿,往里走了几步,突停足,半转过身来回头。也不说话下令,只沉沉地将后头那人望着。眼深似夜里的湖,瞧不出个喜怒来。众人跪地请罪,请天子息怒。“滚边儿去。”皇帝踹踹挡在前头的王福贵,一旁的安喜很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