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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第2/2页)
形,便敛容正色道:“今日行猎委实太过仓促,且这围场里的畜生久经狩捕早就狡诈得紧,一身掩人耳目之法,因此我本不曾指望有象样的猎物。刚才赶出的那只母鹿形容矫健,可算得上品,怎会笨拙到被围,我便有些奇怪,后细细看去才见它腹上rufang饱涨,必是刚刚生产,身边定有小鹿嗷嗷待哺,才明白这畜生是惧人发现幼崽又恃自己行动敏捷,才现身引开我等。待它逃脱我便循其反向搜索,果然在株老树树洞中寻获这只小鹿。”“如此说来,今晚主菜就是它了?”季明远趁他啜茶时插话问道。话甫出口自己也觉有些残忍。“这个么,就要看它的造化了。”永延倚在极舒适的大椅中瞧着那丛灌木,语气甚是慵懒。不出半柱香工夫,果然有了回应。先是有一声没一声地低吟,颇为飘忽,那幼鹿却似忽然有了精神,复又尖声鸣叫,于是应声也越发响亮,到后来已成了长啸凄清惨烈。听得众人是心神摇曳手心泛潮。声犹在耳一道褐影已自灌木中飞扑而出定定地立于栅栏之前。季明远欲令手下准备射杀,永延却摇首:“皇叔且看着。”母鹿一双琥珀也似的大眼定定地望住被缚的幼子,对众人竟视而不见,只一步步向幼鹿走去。那小鹿见母亲出现便不再尖鸣,只自喉咙中偶尔发出呢喃之声仿佛在对母亲撒娇……众人已是看得呆了,场中静得针落可闻。母鹿走得缓慢却也坚决,混然不觉足下热浪蒸腾。直到它进了栅栏,永延手下护卫悄无声息地锁死了围栏木门。“永延……”季明远已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心里竟似打翻了五味。幼鹿吊得不高,母鹿仰起头来正好能碰到幼鹿垂下的头颈,不住摩蹭爱抚。永延端着成窑五彩小盖钟细品新贡秋茶,眼也不抬一下:“皇叔可用过一味烤鸭掌?”季明远愣了一下。“取玉泉山水养得的活鸭,放于微热铁板之上,将涂有调料的铁板加温。活鸭因为热,会在铁板走动,到后来就开始跳。最后鸭掌烧好了,鸭子却还活着,切下脚装盘上桌,鸭子可作它用。”永延笑眯眯地放下茶盏:“不过我素知皇叔是饕餮客,鹿蹄哪如全鹿鲜香甜美且可大快朵颐?”季明远看着栏中舐犊情深,耳边听他云淡风清的一番解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里涌上来:“这……太过忍心了罢?”永延微微扬眉:“忍心?这却算得什么?皇叔不见当下酷吏逼刑,抽筋扒皮都不过小意思,铁锥贯骨割舌缝唇活埋点天灯也只是平常。”铁板已烧得发红,母鹿渐渐站立不住来回蹦跳,却仍无离去之意。幼鹿被热气熏得没了精神不再出声,母鹿转来转去急得发出锐利鸣叫,偏偏脚下又烫得灼痛,一时间乱成一团。季明远早脸色苍白,哪还有吃鹿rou的心思,转过身向永延道:“这鹿儿一介畜生尚情深如此,肯为幼子舍生就死,你当真狠得下心?”永延用眼角余光瞥着栏中,闲闲道:“平日里皇叔吃烤鹿rou时,倒也不曾见这般善心,今儿个转死性么?”母鹿四足早被烫伤,腿一软便跪下去,刚沾地面又惨叫一声弹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