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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第2/2页)
说有什么改变,也就是坡顶多了些绿意。可那到底不是树。金城土质特殊,气候也干燥,那么大规模的黄土坡,短期很难重上树木。许曾谙想着,想到林西梓的名字。他第一次听的时候还以为是“西子”,没想到是西北的树。林西梓来的时候都已经九点,金城的天居然还没黑透,等一起坐城际列车到了市区,已经是十点。林西梓问许曾谙,想吃牛rou面吗。许曾谙说想。金城的牛rou面馆除了那么几家,很多下午三四点就关了门。好在他们附近就是大学城,有那么几家还没歇业。林西梓点了单然后去窗口拿面,许曾谙拿小菜和rou蛋找位子坐下,等林西梓的时候把那两个茶叶蛋剥好。很快林西梓端着两碗面上来,一碗油泼辣子浮在香菜葱花旁,一碗清汤寡淡只能看见白萝卜片。林西梓将清淡的那碗放到许曾谙面前,自己拿着“佛佛子”舀了满满一勺葱花香菜,把香菜挑出来,葱花放到许曾谙碗里,如此两勺。许曾谙低着头吃,吃了个半饱停了筷子,眼睛往林西梓碗里瞟。林西梓问他:“馋了吗。”他随后点了一筷子油泼辣子,在许曾谙的清淡面汤里一蘸。许曾谙没说话,低头继续吃,好像是有什么水珠掉到碗里了,他也没看清。吃碗面后他们没先回许曾谙订的酒店,而是绕着马路牙子散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走着走着许曾谙觉得眼熟,一看路标,是到了麦积山路。夜色已深,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他们站在转角的那个路灯下,八年前的某一天也是在这里,海州来的许曾谙遇到金城的林西梓。许曾谙问林西梓:“你当时都准备走了,怎么又回头了。”林西梓说:“因为我看到心里了。”许曾谙觉得这个回答不正经,也不再问。于是林西梓也问他:“那你为什么自己走过来,你不怕我是坏人么。”许曾谙没立即回复,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许久他露出个实不相瞒的表情:“其实我就是看你长得帅,觉得长得帅不会是坏人,就来找你问路了。”“你的意思是,如果当时路过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有点帅的人,你也可能会找他问路。”许曾谙说:“但是你回头了。”你明明都走过去了,可是你还是转过了身。在寥寥可数的行人里,只有你转过了身。在我十九个与千万人擦肩而过的年华里,也只有你转过了身。许曾谙说:“所以我也走过来了。”他们最后散步回了许曾谙订的酒店,林西梓没上楼,而是回了自己家。第二天许曾谙拍完照片,飞机票订在傍晚时分。两人就坐了趟金城观光车,那是去年才有的路线,涵盖了金城市区几乎所有的景点。而在很多年以前,林西梓带许曾谙去那些地方,从公交车到黑车,什么工具都试过。当观光车驶上金兰河上的铁桥时,阳光也照了进来。林西梓闭着眼小憩,许曾谙就把窗帘拉上。然后他少有的、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林西梓,好几次手指尖就要碰到被窗帘缝隙里的光照的毛茸茸的脸颊,却又缩了回去。好像一碰,这个像梦一下的场景就会缩陷崩塌。他不知道林西梓是这么想的,许曾谙还是会偶尔觉得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