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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第2/2页)
白虎间内死一般的寂静。花千绝冷笑几声,按住怀中豔姬的手,森然问道:“你不是跟我说过,什麽君臣父子的?”那女子晓得他喜怒无常的脾气,强作镇定:“或许是他不怎麽敬重你,又或是父子关系不合……外面也常常有不孝之人,打骂杀人都有的。我又哪里知道这麽多?”花千绝冷哼一声,放开了手,看著阶下噤若寒蝉的诸人问道:“你们倒是说说,我哪里做的不好?”他看著众人,见无一人开口,蹙著剑眉,随口道:“耿勇,你向来最顾家,听说你儿子也是难得的纯孝之子,你何不教教我?”耿勇听到自己被点了名,额角满布黄豆大的汗珠,颤声道:“老子……不,卑职在家中,时常与犬子团聚,也……也没做些什麽,只是教他习武,告他为人之道,若有人欺凌犬子,无论来者是谁,都为他出头。偶尔也与他喝著酒,天南地北的扯些烦心的事……”花千绝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暗自想了想,突然邪笑著问:“你说教他习武?罗堂主刚才是不是也提了这事?虽然几年前看他的武艺实在宁顽不灵,不过也须这样,方显得出我的本事。”阶下诸人默然无语,一时间白虎间内沈寂无声。花千绝摆了摆袖子,结束了这一团乱麻般的年会。此时的花记年,还是一个人在朝花阁後的小树林中练剑。一套回风剑法行云流水般使出,衬著青葱林木间的油绿的枝叶,仿佛真让人感觉到迎面而来的春风。他背後的树梢上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男子,宽袍缓袖,乌发不簪,嘴角一抹邪魅的笑意。花记年在瞬间觉察到那人将冰冷与灼热共冶一炉的气息,呼吸突然停滞了一下,挺直的腰板也僵硬在那里,厌烦至极的感觉从骨子里翻腾起来,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回头。花千绝含笑看著他僵硬的背影,低沈的声音,混著讥讽的笑意说:“不是说你生病了?不过,看你剑势无力的像满月的孩童,出招缓慢的像九旬的老者,确实有几分生病的模样。”花记年沈默了一会,突然转过头来,也不抬头,直接跪倒在他身前,额头恭谨的贴著脚下的青草,沾了几片碎叶,语调平板的说:“记年恭迎堡主圣驾。”花千绝不悦的蹙了蹙眉头,伸手去扶少年的肩膀,去发现一股大力自手下传来,粘著他的手,与之同时,跪在他身下的少年银芒出袖,直直指向他的小腹。花千绝一愣,然後抬起右脚,一屈一踏,将剑锋踩在脚底。四周落叶狂卷而起,花记年宝剑脱手,虎口被震裂,血流不止。花千绝冷笑著看著那股禁锢著他双手的内力不攻自破,低下头问他:“服了没有?”花记年蹙了眉头,良久才怒笑道:“我服……我服你个大头鬼!”他语音未落,已赤手空拳的扑上去,不顾性命一般,掐著花千绝的脖子毫无章法的扭打。花千绝眼中微露讶色,顺势被他扑倒,看少年冠发散乱的骑在他身上,拳头毫不留情的落下来。“够了。”花千绝下意识的撤去了护体真气,连受了几个重拳,任他武功傲世,皮粗rou厚,也多少有些疼了。花千绝说著,不耐烦地握住花记年的手,手上猛的发力,将张牙舞爪的少年压倒在身下,看著他长发从束发玉冠中掉出来,发丝间一双明亮的黑眸闪亮,花千绝皱著眉头:“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