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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第2/2页)
的水珠,以润泽干裂的嘴唇。原来谢大公子也有如此狼狈模样。耳边的嘲弄声才彻底让他清醒过来。猛然睁眼,被血水刺激的疼痛逼得重新闭上,疼痛在周身都存在,四肢也还是困于锁链。塞外的冬天来得早,此刻完全暴露在寒冷空气中的皮肤仍有如刀割。奇怪皮rou的伤痛虽然鲜明,但是从五脏六腑中翻涌开的恶心与疼意更叫人难以忍受。他再一奋力,才真的张开眼来。眼前的人物丝毫不叫人吃惊。徐仲酉。吐出昔日同窗的名字,谢欢咬着牙笑了,原以为要再晚些才能见着你。你知道是我?坐在他面前的年轻男人有点诧异地敲了敲手中折扇。虽然蒙圣恩所托一路巡查,但半个月前我已经免了仪仗及护卫。微服出关前来西域一事,所知者寥寥。挨个儿算过来,此事自然有头绪了。哦?徐兄既然造访,想来令尊大事已定了。哪儿有什么大事,谢大公子跟我说笑呢。徐某不过来跟大公子叙叙旧。哦,既然徐兄有意叙旧,我陪徐兄就是。谢欢咽下险些出口的咳嗽,勾出笑容来。徐仲酉之父与他父亲同朝为官,他二人又同年考过功名,也算相识多年。如今有这样局面本该觉得困窘,但因为意料之中,谢欢只觉得可笑。在我到来前,看来这边的兄弟们已经把大公子招待得不错。徐仲酉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他。这是为了让他觉得羞耻。谢欢知道自己现在衣不蔽体,四肢大张,满身血痕,是可想象的最软弱姿态。仿佛觉得还不够似的,徐仲酉从摆在囚室正中的软椅上站起来,丢开折扇,伸手用指尖划过他的腰线。血液混合刚才浇下的清水,在皮肤上留下不舒服的冰冷及粘腻感。好像被一只手伸进腹腔翻搅,谢欢觉得连续的刺痛简直要再次让他昏厥。但熟练地忽略下身体的感觉,他还是笑起来,满目真诚无谓地注视近在咫尺的同龄人,好像颇为享受这触碰。徐仲酉略显不安地缩回手,退后一步坐回去,谢大公子。说到叙旧,昔日大公子可不是这模样,我总以为这些年阅尽**不过是大公子掩人耳目。到如今此地只你我故交两个,并无外人,何必再扮这般。谢欢往上看了看天花板,室内黑暗,只看到一片混沌。你记得吗,他说,幽幽地,我爹并不怎么喜欢我。徐仲酉眼光一厉,收回来刺向他,我可不记得这样。当年你那几笔破烂文章,若非你父周旋,怎得连中二甲直取进士?那么,如今你们绑我过来,一路上慢悠悠走了这么久,够给我爹送好多回信了,他要是有所表示,我怎么到得了这里?我以为朝中谁都知道我跟我爹都快十年不说话了。谢欢含笑说完,轻轻咬着下唇。徐仲酉猛然站起来,折扇柄用力戳到谢欢的肋骨,那又怎么样?如果你爹不在乎,那我们就更不在乎,来日正好用你的人头为我们登坛祭旗!谢欢只有懒洋洋的表情,我么,只怕分量不够。那柄扇子啪地从他额角打下来。并不怎么疼,比早前盗寇们的拷打力气轻多了,毕竟是书生的手劲。但额边被磕出了血,顺着睫毛滴下来,眼前就一暗。谢欢不想出力气把脸上的血珠甩开。你们真是听不懂我说话。坏话就罢了,连好话都这么大脾气。他低声说到这里,又仍旧用那炽热的眼睛看着他,唇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