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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娘早就像是一只吃到蜜糖的小熊,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看沈靖在对面笑吟吟的望着她,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原来徐三娘近日和俞九儿身边的宫女玩儿惯了,俞九儿不喜何人接触,徐三娘一开心,就捧过小燕儿亲一口。弄得小燕儿每次见到徐三娘都跟黄花闺女见到采花大盗,恨不得背后长俩翅膀逃走。无奈俞九儿喜欢看徐三娘任性撒娇,小燕儿便只能牺牲自己成全主子了。待反应过来对面是沈靖,看对方脸色仿佛没有发怒,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沈靖白白捡了个吻,心里美滋滋的,却暗想她这一开心就亲人的毛病可不好,对面是自己就罢了,若是别人怎么办?——迟早找个机会给她改了,只许亲自己。“多谢你!”同样是谢,这声谢沈靖听得是通体舒泰心满意足。☆、广安大旱永熙十一年夏,广安大旱。老天爷好像要专门考考新任的广安县令陈巽,仅仅一山之隔的永安县要雨老天便下雨,要晴日头便出来,偏偏广安县接连三月,滴水未下。真真是愁煞羡煞广安县的老百姓。渐渐便有流言传出,说什么都是新任知县名字不好,你看看咱们原来的县老爷楚云生,人家名字好,云生,到哪哪有雨。一开始这流言还仅仅是感叹当今县令名字,后来一传十十传百,便免不了变质发酵,加上些富有生活气息和传奇想像的再创作。于是陈小莲听到的版本是这样的:话说县令陈巽进京赶考之时,夜宿河边垂柳旁,梦中与一龙女巫山云雨,好不快活,龙女对陈巽动了真心,许约一生一世,谁知县令大人梦醒便把人家忘了。于是龙女发怒,陈巽任县令的广安县便难得的大旱了一场。说者神乎其神,仿若亲耳听亲眼见着了一般,听者虽未全信,却也难免心里犯嘀咕:原来今年大旱是新县令的罪过。就连一向对新县令十分有好感的李家娘子和孙家娘子都驻足而听,神情惶惶然。陈小莲回到广安县府时天已经擦黑,陈巽借着烛光在写些什么。陈小莲不好打扰,等陈巽放下笔,抻懒腰时才走过去,自然而然的帮陈巽捏肩,一边捏一边说:“你要的墨我买回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种。买了些鸡蛋,和一只老母鸡,给你补补,你最近瘦了许多。还有,你上回说想吃莴苣,今日没买到,明日再去看看。陈巽享受着陈小莲的按摩,闭目温言道:“买没买到,什么要紧。”陈小莲笑道:“要紧得很!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要吃樱桃,可刚刚开春,哪有什么樱桃,你就一直闷闷不乐。足足的等了两个多月,樱桃熟了,吃着了,才好了。”她一板一眼的嘲笑陈巽,三个“了”字脱了飘逸的长音。陈巽也不反驳,只是笑。这陈小莲乃是广安县上一任师爷陈小湖的meimei,陈小湖和楚云生就好像是树根和树干,打人的板子和打人的手,那是分不得的。别说楚云生去了永安县,便是上了天,陈小湖也只会跟去,绝无怨言。是以楚云生去了永安,陈小湖也屁颠屁颠的跟去了,完全忘了自己的妹亲妹陈小莲。陈小莲倒是很有meimei的自觉,哥哥走了,她便代替哥哥等新任县令,谎称自己便是广安县的师爷,说得有板有眼,容不得陈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