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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为礼出了更衣室，坐在外面的台阶上点燃一支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未接也没有短信，又把手机放回兜里。张开双腿摆出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无所事事地等Brady。

Brady忙完，遣散船员，看到杜为礼坐在更衣室门口已经睡到迷糊。走过去捏捏他鼻子，拍拍他的脸，看他满脸不耐的表情醒转。

“好了？走吧……你开车没？”

Brady：“别搞笑了，我前几天才回国，哪来的车。”

杜为礼揉揉脸，一边打着哈欠：“那打的吧。”

Brady疑惑：“你没买车么？”

杜为礼：“我又没工作，哪里养得起。”

Brady还想再问，但看杜为礼步履匆匆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只能闭嘴跟上。

杜为礼带他去了一个小龙虾馆，Brady好久没吃，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杜为礼也被感染，两个人要了4瓶冰啤，5斤龙虾，坐在外头店家快要摆上大路的桌子边，对着来来往往地车辆，吹着夜里小海风，舒服地吃了起来。

Brady一个白人，坐在这种邋遢的小饭馆吃龙虾，看上去特别不搭调，走过路过的都会看两眼。Brady也不管，依旧我行我素地用他得体到突兀的方式吃着龙虾，每只手都带着两只手套，剥虾壳的动作好像在做什么手工细活，缓慢且一丝不苟。

杜为礼拿筷子敲敲他的碗：“你这破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累不累。”

Brady看看他没带手套油腻腻的手，皱了皱眉毛：“晚上回去拿沐浴露泡泡，你这么吃明天手上都是龙虾味。”

杜为礼伸出舌头舔舔手上红亮的辣油，然后对Brady做了一个鬼脸。

Brady扣住他的下巴，把他拉过去，两人交换了一个短暂的吻。

有路人看到肆无忌惮的两人吓得一个趔趄，杜为礼把嘴里的虾壳嚼吧嚼吧吐到那人脚下，接着自顾自吃龙虾。

Brady看杜为礼一副高兴的模样，忍不住问道：“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能怎么样？人就在你面前，你说怎么样？”

“你没找工作？”

杜为礼莞尔：“这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我一高中都没毕业的哪里去找工作？”

“那你每天都做什么？”

杜为礼扔下手里一把壳，端起碗喝了口啤酒，哈了口气说：“没干什么，白天就到处逛逛，能做点零工就做点，晚上找有钱人上床，能捞点什么都成。”

“你……”Brady听得皱眉，“没想过……”

“打住！”杜为礼立刻打断了Brady的话，“咱兄弟两年没见，别老说那有的没的。吃！不够再要，吃点龙虾我还请得起。”

Brady还没放弃：“你就一直这么混下去吗……”

杜为礼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Brady！…………别废话了，你他妈再教训我就滚，我不想听你那些狗屁言论。我现在活得很好，每天都有人暖床，有空了还能去海里溜一圈，你回来也就是多个哥们喝酒聊天，别老想着改变我什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