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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 (第2/2页)
沈云雾刚想说些什么,叫她不要冲动,就被陈母拦下,眼神示意还是让她去吧,她不去说清楚这事永远了结不了。 陈晃晃直直往李云汨府中奔去。 李云汨还未归来,管家只为难的看着陈晃晃,示意被吩咐不让她进府。 陈晃晃心中冷意更甚,李云汨外出六年,陈晃晃常常来照看守空宅的李母,将她当做自己母亲般孝敬,如今他一归来,竟是连府门都进不去了,真真是好得很啊! 她坐在李府门口台阶上,倚靠在一旁石狮处,周围黑黢黢的,夜里凉风袭来,吹得人浑身发冷。云彩此时跑了过来,带来一件御风的袍子和刚刚回屋里取的配剑,袍子披在陈晃晃身上。 也不知等了多久,听见一阵车马声哒哒的传入耳边。陈晃晃抬头,见马夫攥紧缰绳停车,李云汨掀开帘子,自车上出来。 陈晃晃蹭的站起来,面色冷冽,走至李云汨面前,举起手上的信,沉声质问,“李云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等了你六年,你却要与我退婚。” 李云汨原本沉着的神色多了几分愧疚,黑夜中两人两两对望,只听他道,“晃晃,对不起。我本想着照顾你一生,可直到遇到月明,我才知道我对你只是兄妹之情。” “太好笑了吧。六年前你已满十六岁,好多人十六岁孩子都有了,你还能分不清什么是男女之情,什么是兄妹之义?就算你对我只是兄妹之情,你为何不早说,空空让我等了你六年,你就如此没有担当!或者说你留着我当一用来将就的备选呢。”陈晃晃压抑着怒火说道。 李云汨别过眼,不敢看她清亮的眸子,只虚声道,“我与你只是口头之约,也无婚贴为证,算不得辜负。我即对你无男女之情,如此一来反而是为了你好。” 陈晃晃听了这话,气得浑身颤抖,头脑发昏,泪流满面,心脏似乎要蹦出胸口。她拔出佩剑,直直朝李云汨胸口刺去。李云汨不躲,任她刺中胸口,陈晃晃拔出剑,血流出来,浸透了玄色外衣。 陈晃晃仍不解气,又是一剑刺向李云汨双目,李云汨侧身躲过,黑夜沉沉,看不清他脸色,只听见他沉声道,“那一剑当我还你清了,陈晃晃。” 陈晃晃抹了把眼泪,冷笑道,“不够,李云汨,你记着,你欠我的,我会一一讨回来。” 说罢,陈晃晃收起带血的佩剑,转身离开,云彩紧跟在陈晃晃身后,哭得比她还惨。 待走过街道转角处,陈晃晃吩咐云彩先走,自己留下。见云彩哭哭啼啼的走了,陈晃晃才喊道,“看了那么久的戏,你是不打算出来吗。” 屋顶上跳下一人,身着月白花纹锦衣,头戴金冠,俊美绝伦,脸上带着几分被戳穿的尴尬,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藏着呢。” 陈晃晃吸吸鼻子,冷哼一声,“你那三脚猫功夫也就云彩听不出来罢。” “晏飞白,你今日找我最好有要紧事。”陈晃晃十分不耐的看着他。 晏飞白展眉,笑的像个偷腥的猫,“当然有要紧事了,十分紧要的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