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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第2/2页)
他到什么时候?”祁重之垂目不语,他仍然不想轻易放弃。张平森蓦地拔高了音量:“你没听那大夫说吗?那根本就是个妖孽!”祁重之声势低弱:“世上哪有什么妖孽,兴许是那大夫老眼昏花……”“好好好,”张平森气急打断他的话,“你翅膀硬了,义父管不了你了,你就胡闹吧,我看你早晚要毁在他手上!”他吼得人尽皆知,三三两两路过的仆役丫鬟,都不禁吓得缩头缩脑,可又忍不住朝他们这边偷瞄过来。未等祁重之再给回应,张平森耐心尽失地拂袖而去,留他独自一人在原地杆子似的杵了许久,烦闷不已地挥散一众家丁,心乱如麻地晃悠回客房。双亲离世后,他和义父的感情最亲近,人前再怎么八面玲珑,长辈跟前都还是个孩子。平时他再调皮捣蛋,义父也舍不得凶他一句,如今这般,必然是真被他气坏了。祁重之年轻气盛,一方面明白其中利害,自己这么做十分危险,一方面又想靠自己的手段险中求胜,替爹娘报了血海深仇。可惜没人理解他的小心思。他垂头丧气在地板上坐了会儿,心事没能想通,倒是想出了困意,索性自己跟自己耍起了赖皮,起身甩飞了靴子,跨过赫戎,大喇喇躺进了床里。——过不片刻,身量太占地方的赫戎被他毫不留情一脚蹬到了床底下。到了后半夜,仍旧睡不踏实的他又不情不愿地想起地上那位还在发着高烧,只好睡眼朦胧地再爬起来,骂骂咧咧把他重新扛上了床。一夜未曾睡好,竖日,祁重之顶着俩黑眼圈,哈欠连天地在后院里晃荡了一上午,在先后放弃了串大蒜的细绳、捆稻草的麻绳和马嘴上的嚼子后,从管家张伯养的大黑狗脖子上顺走了一副项圈。赫戎依旧人事不省,祁重之给他灌下两碗药汤后,脸色比起昨天倒是添了点血色。尽管如此,老大夫的话依旧盘旋在耳边,让祁重之不敢掉以轻心——他既担心赫戎的“魂魄”征兆全无地撒手西去,又担心赫戎突然毫发无损地跳起来和他拼命。于是项圈自然而然就扣到了赫戎脖颈上。别说,倒是很合适,简直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第12章第十章祁重之预备好了外敷药,嘴里悠悠闲闲哼着京郊小调儿,捞过赫戎被包成粽子的胳膊。赫戎瘦了不少,唯独臂膀上头还剩些rou,握着他的手腕时就像握了把硌人的骨头。可这把骨头是极其刚硬的,无论如何拗折不断。祁重之收紧虎口,恶趣味地使劲一捏,在赫戎麦色的皮肤上便缓缓浮现出一圈红痕,扎眼一瞅,跟血玉镯子似的。赫戎不太舒服地微皱眉峰,往床内几不可见偏了偏头,小半张脸埋进了枕头里,配合着脖颈上的一圈束缚,意外显出几分好似被驯化后的乖顺。祁重之唇角上扬,哼的调子于是一转,又成了江南柳花巷子里旖旎婉转的艳曲儿。他扭过脸去拿金疮药,另只手摸着瞎扯开赫戎胳膊上层层包裹的旧纱布,等他再调回头来低眼一瞧,艳曲儿一溜烟滑高了八个调,脱缰野马似的一去不返,在演变为一嗓鸡叫前及时收嘴,颤巍巍咽进了喉咙里。接着手却又一哆嗦,小药瓶咣当掉到地上,骨碌碌滚了出去。大腿上托着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