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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残魂。

仍是银发黑衣，他扫了苟梁和墨胤初一眼，不知怎么脸色大变，阴沉道：“看在你们身上带着碧落令的份上，本尊饶你们一命，马上给我滚出这里！”

系统从他咬牙切齿中听出了单身狗的悲鸣——唔，可怜的大兄弟，肯定是被主人和他老公身上春天的气息刺激大发了。

苟梁扫了一眼主墓室里满是奇珍异宝的陪葬品，眼珠子一转，轻笑道：“前辈难道不想知道碧瑶仙子的死因吗？”

“你知道什么？”

魔修无尽身形一闪，抬手就要掐住苟梁的脖子，凌天剑横在苟梁身前，持剑的墨胤初冷声道：“再进一步，死。”

无尽瞳孔一缩，猝然退后道：“上神神君？怎么可能！”

墨胤初收回剑，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作答。

魔修无尽看出他的修为跌落到了化神期但也没敢和他争锋，只看着苟梁道：“你方才所言何意？”

苟梁道：“晚辈祖上乃荀言尊者，想必前辈也有耳闻。”

魔修无尽倒还记得这号人物，点了点头。

苟梁续道：“晚辈曾在祖爷留下的手札中看到一桩奇事。一位正道掌门独女同魔修相爱，结成道侣，后那魔修身份暴露，那正道掌门借机，不但重伤了那魔修，还联合其他门派没了那魔修的宗门。后又给独女灌下忘情药，告诉她被魔修侮辱怀上孽子……”

见魔修无尽满脸怔愕，苟梁轻叹道：“都说正邪不两立，可那女子何其无辜。后来那女子杀死来寻仇的魔修道侣，却不幸在飞升雷劫中想起往事，痛苦自绝。她以为自己亲手打得爱侣魂飞魄散，所以也不愿自己的魂魄再入轮回，连同魂魄也自毁……”

“碧瑶，碧瑶……”

苟梁才说到这里，魔修无尽已是崩溃，唤了两声爱人的名字，残魂流下血泪，竟就在苟梁和墨胤初面前消散无踪。

彻底地，魂亡魄散。

苟梁感叹：“可怜天下有情人，哎。”

墨胤初心有戚戚，深以为然，正要附和却见刚才满腹恻隐感慨的苟梁已经收起了脸上的怜悯，乐滋滋地扑向了墓室中的宝贝。

墨胤初：“……”

他的嘴角抽了抽，苟梁回头招呼他过来帮忙破出秘宝上禁制，见他表情有异，亲亲他说：“好啦，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放心吧。”

墨胤初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他：“你方才说的……不是凡间话本所写吧？”

“噗，怎么可能。”苟梁笑，“为师岂是那等为骗宝说谎的小人，真的真的，我祖宗手札上写的。”

墨胤初：至少这一句，他能确定是瞎说的。

罢了，墨胤初对自己的宝贝坑非常宽容，只要他高兴，也无所谓魔修无尽自毁魂魄是不是受骗了。

他取出凌天剑，将这些掺和有魔修印记的东西收进剑中空间，以剑气镇压消除魔气，免得它们作怪伤了苟梁。苟梁正欢喜地清点战利品，忽听凌天剑铮了一声，一个东西被它抛了出来。

是一根……玉器。

咳，苟梁看墨胤初黑着脸把那形状不可描述的玉器人道毁灭，憋着笑道：“小凌天还挺挑剔。”

墨胤初道：“好歹开了灵智，挑剔点没什么不好。”

苟梁听出来他这是提醒自己别什么都不挑剔，尤其是在某种器物方面，轻笑道：“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