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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第1/2页)
丫头,醒醒。”爷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盛慕槐立刻退出脑内系统,爷爷那条熟悉的红疤出现在眼前。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眼眶湿润着,呆呆地看着爷爷。“怎么了,这孩子,怎么人都呆住了?”盛春摸她脑门,似乎下一步就准备掐她人中了。“我没事。”盛慕槐这才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有种被家长撞破秘密的尴尬。“怎么呆头呆脑的,是不是下午打扫学校晒中暑了?于学鹏那里有金银花,我去要点来给你泡水。”“爷爷,我真的没事,刚才是在想事情呢。”盛慕槐拉住爷爷的手说。“你坐着,等下要一口气全喝完。”爷爷才不管她说的,出门给她找金银花泡水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阴阳河有一张程砚秋的剧照,我放在微博了~大家可以感受下第9章盛慕槐一口气喝完了爷爷给端来的金银花水,把水杯放在桌上,问他于笑兰的戏改得怎么样了。盛春告诉盛慕槐,于笑兰是挺有天赋的年轻人,这两天进步也很大,但是原来已经耽搁了太久,可惜了。盛慕槐点头,笑兰姐在过去演的都是现代戏,直到1976年她从县京剧团的小京班里回来,才跟着团里的老艺人重新学习传统戏。但有些固定的模式已经在她脑海里形成,无法改变,而很多东西也确实落下了。比如说刚才在里看到的跷功,于笑兰就不会。其实别说于笑兰了,这种绝技从建国后被废除,到了现在,几乎已经失传。盛慕槐前世也只是在B站看到过台湾老艺人的教学视频。近年来一些年轻的京剧演员试图恢复这门绝技,但效果并不是很好。要想恢复辛老板的戏,学会跷功当然是不能少的。于是盛慕槐试探着问:“爷爷,你在旧社会肯定也看过戏,你知道跷是什么东西吗?”“跷啊,”盛春眼睛仿佛看向了很远的地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当然知道了。”“那您给我说说吧。”盛慕槐怕盛韵春不答应,拉着他磨白了的蓝色旧布衣的袖口说。“跷啊,就是花旦、刀马旦、武旦演出时绑在自己的脚上,模仿古代女子小脚的工具。穿上跷,演员的身材能更加修长,而且走路自然就能迎风摆柳、轻盈无比。别小看这双鞋子,上面全是演员的血和泪,真要吃大苦头才能练出来。解放后跷功就被废除了,现在也没人再练啦。”那小小窄窄的两块木头,曾经支撑起多少精彩绝伦的表演,可那些表演现在都成了绝唱,不会再被人提起了,或许也不会再被人记住。盛春眉梢眼角的皱纹里都带着落寞。盛慕槐早听说过跷功有多难学,就跟跳芭蕾舞一样,脚不磨破几层皮,不变形,不长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老茧,是练不出来的。可辛韵春踩跷就像是踩了风火轮一样,能那么举重若轻。辛老板曾经够多么火,15岁就挑班“春笙社”在全国巡演,场场爆满,爷爷一定听过他的名字。说不定爷爷也曾经在现场看过他踩着跷的演出,甚至在后台与他有过短暂的交流。这样想着,盛慕槐压抑不了激动地心情:“爷爷,你以前看过艺人踩跷演出吗?你知道辛派吗?就是杏花雨和辛韵春……”乓一声,桌上的搪瓷杯被爷爷的手给碰倒了。盛春将水杯扶起来,盛慕槐第一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