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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465) (第2/9页)
到他身上,还真有乃父之风。 “欧大人能臣干吏,小女子怎敢谤讪其名,况且欧大人正德元年方才巡抚大同,便真有过,亦是同家父一般无心失察,并非始作俑者。”刘珊轻飘飘地给自个儿老爹定了个失察之过。 摘得真干净,丁寿不由一乐,“那依照刘小姐之见,大同府藏亏空究竟滥觞于何人呢?” “家父前任巡抚周彦亨,里通外敌,倒卖军需,早有定案,想那库藏也定是被他中饱私囊,以致亏空如斯,”刘珊振振有词,“家父下车伊始,便忙于筑堡修边,抵御鞑虏袭扰,粮草收放未及细察,确有督理不严之过,自请夺俸三月,以儆效尤。” “这是家父自陈条状,请缇帅过目。”刘珊有备而来,取出一份手本双手奉上。 丁寿脸上笑容早已凝固,接过手本看了看,沉声道:“这岂非又是一个死无对证?” 刘珊未曾听出丁寿语声有异,秀靥绽放出一丝狡黠微笑,“人死如灯灭,身后之名如何已不重要,周彦亨早已家产充公,妻女没入教坊,朝廷纵是追究,也无人担责,岂非皆大欢喜!常言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小女子来时家父有言转告,缇帅所倡廷议之事,兵部自当附议……” “思虑周到,贵父女真是好算计啊,哈哈……”丁寿朗声大笑。 “还要仰仗缇帅运筹。”刘珊含笑只等丁寿允诺。 忽地笑声一收,丁寿寒声道:“可二位是否小瞧了丁某?” 刘珊奇道:“缇帅何出此言?” “大同库藏粮草虚耗,确非一日之事,接任官考察不严,也的确无心之过,可刘宇绝非他说的这般清白!” 听丁寿直呼父亲名姓,刘珊再难忍受,恼道:“丁大人,大同仓储弊端年久难考,你一心牵扯家父,有何证据?!” “证据?”丁寿轻蔑一笑,“周彦亨是否倒卖军需我还不知,可令尊巡抚大同履职伊始,便有私市善马贿赂权贵的风声传入京中,先帝爷密遣锦衣卫百户邵琪侦缉,刘小姐那时年齿尚幼,令尊可曾言及此事?” 刘珊粉面涨红,辩解道:“那为何家父平安无事,还不是查无实据!” “丁某不得不佩服令尊手段,竟提前得了风声,邵琪才抵大同,便被令尊赂以重金,请托掩饰……一如今日。” “一……一派胡言。”刘珊面红耳赤,矢口否认。 丁寿也不争辩,继续道:“那邵琪忧心泄露消息的是举荐令尊的内阁刘希贤和吏部马负图二人,彼时左班势盛,牟斌也要退避三舍,此事未敢声张,只是将邵琪所得案宗记录封存……” 丁寿看着刘珊,玩味一笑,“可知先帝爷是如何评价令尊?” 刘珊垂首不语,丁寿扬眉揶揄:“小人也!” “你……住口!”刘珊抬眼怒叱。 二爷却没那么听话,继续喋喋不休:“所以刘小姐可曾明了,丁某若想拾掇令尊,本不需借什么粮草虚耗的由头,翻手间尔!” 丁寿轻轻翻了翻手掌,戏谑道:“今次查盘天下府库,扯出大同仓储之事本想给令尊一个警醒,谁料令尊非但不知悔改,反攀诬同僚,诿罪他人,妄图欺君罔上,实该罪加一等……” 刘珊花容失色,“没有,绝无此事!” “现有物证在此。”丁寿扬起手本,讥笑道:“还要多谢小姐襄助。” 刘珊疾步上前抢夺,却哪里夺得回,丁寿身形一转,她已扑了空。 “邵琪还在镇抚司任职,可充当人证,胡玥与王鉴那两个取出口供,谅也不难,人证物证口供俱在,丁某还真是为刘氏一门担忧啊……” 不想自己此番还为父亲招祸,刘珊泪水禁不住流出,颤声道:“你……究竟要如何?” 丁寿‘嗤’的一笑,“那要看刘小姐适才对丁某大放厥词时,意欲如何?” 刘珊醒悟,立即双膝跪地,稽首拜伏,“小女子无状,口不择言,求缇帅大人大量,开恩宽宏。” 火候到了,丁寿打量着跪在眼前的少女,一股淡淡幽香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