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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9 (第2/2页)
兰旖只能不说话,心想燕绥嘴里天下人都蠢货,可其实一个个都聪明都很。唐慕之哂笑:“哟,这是哪里来的观音菩萨,居然为了情敌拦劲敌!”兰旖:“我想拦你便拦了,你可莫往自己脸上贴金。”唐慕之指自己鼻子:“你为她拦我?你们搞什么把戏去了?你可知她是我徒弟?”兰旖:“什么?!”唐慕之:“她的哨技,我教的!”兰旖:“……吹什么大气,文臻也是我徒弟!”唐慕之:“……什么?!”兰旖:“她的心法,我要教!”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城头上似乎有人发现这边的动静,有灯光远远地要照过来,唐慕之二话不说,转头就走。兰旖倒没想到她会走人,愣了一下急忙跟上,一边跟上一边还道:“你才是观音菩萨,居然教情敌拿手绝技!”唐慕之头也不回:“过奖过奖,彼此彼此!”两人互瞪:“哼!”唐城内文臻又连打两个喷嚏。特么的谁又CUE我了!……她此刻站在湖边,对着那湖中小楼倒影。湖边无楼,却有倒影,蔚为奇观。但她总不能做一回猴子,跳到湖水中去摸那倒影。在湖水左侧,有一座孤零零的亭子,亭子中有一组青铜编钟,雕饰浑然,古朴尊雅。这东西多半出现于宫廷,用于征战、祭祀、朝见等雅乐,民间不可用,然而唐家便同王侯,出现编钟也不奇怪。文臻猜想,这编钟也许就是唤出小楼的关键,但是她一来不会编钟,二来她也不能大喇喇在这唐家中心击打编钟唤人来围剿自己吧?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走过去,坐在了编钟中间,手指敲着编钟,叮叮咚咚,敲出了一首乐曲,嘴里还哼着调子。一曲还没哼完,身后忽然有人道:“此曲平平,莫亵渎了我的编钟。”背对着他的文臻,了然而又无可奈何地笑了。随即她转过身去,弯了弯眼,道:“怎敢在唐先生面前献丑?只是不如此,想必唐先生也不会出来。”夜风携霜染月色,有人自一地雪白中走出。纯黑大氅毫尖莹亮,却掩不住轻绡薄裳,行走间云色的衣袂轻飞,遍地常青的碧叶温柔低伏。而月色在这一刻亦朦胧,予他颜容三分剪影,依稀是先前隔帘所见的美妙轮廓,山也精致,水也悠长。唐羡之立在一地冷霜间,温柔注视着她,道:“包子好吃吗?”文臻笑道:“这得问别人。”唐羡之眼色微微一黯,却也只是一笑,文臻自动让出位置,唐羡之也不坐下,立在亭中,解了大氅。下一瞬,他宽大的衣袖飞出,击在最大的一口编钟上。当一声声响浑厚悠长,整个湖面都似起了共振,微波粼粼,一圈圈涟漪如月晕散开。而那湖中小楼倒影却神奇般不散。这一声前奏后,唐羡之手中已经多了两个玉杵,玉杵敲击青铜编钟,音色更加清亮悦耳,只是也极易碎,但这问题在音律大家手中自然不存在,而编钟三层六十五钟,大小不一,上下悬挂,正常需要五到七人的乐队共同演奏,但唐羡之只一人,立在亭中,时而玉杵击落铜钟声如雨,时而飞袖似云起洪钟,时而飞跃若舞起韶音,那手,那袖,那肩,那肘,乃至那如缎的发,都成了编钟的演奏者,合作无间,和谐共鸣,起一曲浑厚圆润乐曲于天地间。文臻不由便想起那首著名的: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