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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第1/2页)
Lily烦躁地挣了一下手铐,受缚的状态让她很不爽,脖子上的抑制环让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困在笼子里被剪了翅膀的鸟或被链子拴住狗,总之不像人。 一群成年人煞费苦心地像拆定时炸弹一样防备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让她觉得好笑极了,押运她好像押运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而要说她的罪行,也不过就是打断了五六个福利机构里凭着那点芝麻大的权力就对她颐气指使的管理员的下巴,让他们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对他们逆来顺受言听计从,又剁烂了上一个试图猥亵她的监护人丑陋的生殖器并在他肚子上刻了我是变态恋童癖的字罢了,要不是她向来不屑于为自己的行为编造什么正当动机,那么完全可以说是在替天行道。经验告诉她越是喜欢彰显权力的人越不禁打,随便踢两脚就疼得哭爹喊娘一边尖叫一边在地上挣扎蠕动像条臃肿的白色rou虫,回想起那个可笑的场景,黑色阴郁的快感穿过她的大脑,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在喉咙里的嗤笑,同时也掩盖了深埋心底一闪而过的恐惧和恶心。至于那些躺在icu里脑部受损的倒霉废物向导,是他们要擅自连接她的精神窥探她的意识,跟她有什么关系。 车还在移动,车窗做了特殊处理因而她无法看到外面的风景,她知道自己劣迹斑斑,要悉数她闯下的祸远不止这些她也懒得一一盘点,对她来说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值得反复咀嚼的。结果就是她被不停地转手,从福利院到被收养,情况从未好过只有更糟,到头来没有一个地方容得下她。她像一只过早失去庇护的幼兽,凭借她出于生存本能的敏锐天性,嗅到了自己很有可能就要被处理掉的绝境的气息,像处理一颗过于奇形怪状而被判定为废品的螺丝钉。这个监护人又会是什么样?反正无非是装腔作势满脑子只有利益和控制欲的中年男人和把个人压力转嫁给受自己控制的孩子的绝望的女人,或者更糟,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而Lily既不打算受又一个监护人的摆布,也不打算进特殊青少年管制所那间集体生活的大监狱,更不想就这么不为人知地默默死掉,他们不可能永远这样绑着她,眼下正是绝佳的逃跑机会。 车突然停下了,似乎有人在和负责接洽的人交谈, 您确定?她可是… 我知道……反正迟早都要解开的 好吧… 警用抑制环的屏蔽作用影响了她作为哨兵的听觉,隔着厚厚的车门她必须集中注意力探查外界的情况,外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普通人和一个向导。向导的体能五感跟普通人无异甚至更弱一些,而这个不着调的向导竟然就这么一个人来了好像只是出门买个东西似的随意,甚至不要命地要求解开她的束缚,真是傲慢到了极致,你会为你的轻敌付出代价。 随着车门的打开涌进来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睛,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解开了她的手铐并威胁道:“我劝你放老实点别动什么歪心思,我可不想对一个小女孩动粗。” 谁对谁动粗可还不一定呢傻大个。 被拷了一路的她下车后佯装若无其事地活动酸痛的手腕,趁对方一个没留神的空挡猛地一个肘击击中男人的腹部,在他吃痛弯腰的瞬间一矮身挣脱出去,扭头就跑,所以说这些mute就是迟钝得不行,对付他们就像对付一只翻倒的乌龟一样……欸!?还没跑出两步,Lily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过程太快她还没能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有一道影子投下来,那个向导??她的本能先理智一步察觉到危险,于是倏地翻身爬起抽出藏在袖子里用来应对紧急情况的小手术刀就向影子的来源扎去,一时间,紧咬的牙关,干得发紧的喉咙,三个人频率不同的呼吸,树叶被微风撩动后轻微的摆动,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冷汗划过脸颊的触感,手腕的疼痛,甚至那个mute去摸怀里的枪的动作,在她打开到极限的五感中都变得仿佛慢镜头般万分清晰,唯独面前的人的动作她一丁点也感知不到。 随着当啷一声脆响,小刀掉出手心,被一只漆黑的皮鞋拨开老远。紧接着一双有力的手臂钳住了她,她双腿腾空,四肢受缚,像一只被迫露出肚皮的猫一样恐惧和无措,而这些全部化为原始的攻击欲,她用自己最后的武器——牙齿,发狠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