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的迷宫（1） (第5/7页)

>    程岫不停的回过头来招呼mama，催促着她快点往前走。

    她嘴上答应着，擦了擦额头的汗，却不见她脚步加快。

    终于，到了露营的地方。

    父亲在忙着搭帐篷，mama则将背包里提前准备好的食物取出来，拿到溪水边清洗处理。

    溪水很凉，那沁凉的触感程岫在梦里都能感觉得到。

    这是一条从山顶流下来的山涧，看上去很浅，流速却很快。

    程岫想赤着脚下去玩水，jiejie也想，姐弟俩脱掉鞋袜，正打算下水的功夫，突然觉得后脖颈一紧，他们俩被mama一手一个的重新拎回到岸边。

    mama教训他们说，这水看着虽浅，但实际可能很深，再加上水流很快，还是有危险的。

    姐弟俩哼了一声，显然很不服气。

    他们可是要像爸妈那样，立志要当一个「冒险家」

    的！区区浅浅水流，岂能难倒他们？「唔……」

    睡梦中的程岫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拼命的想要做些什么提醒他们，他的眼球飞速转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能改变，危险还是降临了。

    mama脚下莫名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鞋子绊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紧跟着身子飞起，竟然直直的向溪水里跌落进去。

    这一幕，不断在程岫的脑海中上演，不知上演了多少次。

    每一次，mama坠落的瞬间，画面都会变成慢动作，像定格动画一样逐帧播放。

    他能清楚的看见jiejie惊恐的表情，以及mama惊慌失措的模样，甚至能看见不远处父亲搭帐篷的背影。

    mama在空中滞留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挥舞的手臂率先触到了水面，画面突然切换成倍速模式，mama瞬间消失在湍急的水流里，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妈——妈——」

    「老——婆——」

    jiejie和父亲的惊呼声由耳边响起，他自己则像被施了定身魔咒一样，呆立在原地毫无

    动作。

    直到父亲飞奔过来的身形将自己撞倒在地，他一个猛子扎进湍急的水流里，飞快的朝下游游去。

    jiejie开始沿着岸边奔跑，只有年幼的程岫，像是被吓傻了一样，什么也没有做。

    梦境戛然而止，mama跌落时的身影永远定格。

    程岫从噩梦中惊醒，恍惚间，竟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肩膀处传来沉甸甸的触感，是jiejie的头，她和自己一样，枕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

    程岫没有惊动她，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jiejie躺得更舒服些。

    jiejie的脸近在咫尺，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jiejie了，尽管有了些年纪，但岁月并没有在jiejie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她还是那么美。

    而且由于刚刚的梦，程岫愈发觉得，jiejie长得越来越像mama了。

    那是一张无数次出现在梦境里，却又遥不可及的脸。

    程岫忍不住伸出手，在jiejie的脸蛋上轻轻拂了几下，jiejie的眉头动了动，眼珠转动的速度加快，显然是感受到了程岫的抚摸。

    很快的，jiejie悠悠转醒，发现弟弟的脸几乎贴住了自己，她这才意识到自己靠在弟弟的肩膀上睡着了，她动了动发酸的脖子，咂了一下嘴，好像有口水流到弟弟的肩膀上。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坐直了身子，说：「哎呀，我怎么睡着了……」

    程岫收起了怀念mama的心思，笑着说：「我刚才也睡着了，还做了梦……」

    「是吗，你梦见什么了？」

    「梦见了妈，梦见了她当年失踪时候的样子……」

    「啊，这样啊……」

    程岫看着jiejie，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姐，我发现你长得越来越像妈了……」

    「有吗？」

    jiejie不自然的撩了撩头发，她头发的长度只到锁骨的位置，自然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