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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伺候我皇兄时,也是这般逢迎吗 (第2/2页)
伺候人的事想必多年不沾。” “伺候公主是奴婢分内之事。” 几句话应付地滴水不漏,听得顾明妆眉心牵着前额作痛。 “督公全掌内宫与东厂,何时起迎本宫入城也变成你分内之事了?” 沈作正躬身给顾明妆整理衣带,听见这话不由抬起头笑了笑。 他姿态放得足够低,一双狐狸眼弯弯,笑里装满恭顺谦卑,只是做久了假色,再怎么瞧着也嫌不够真心。 “公主威重,满朝软骨,他们住久了富贵京都,哪里愿意沾您身后那八万铁甲。” “督公不怕?” “奴婢怕什么呢?殿下若是想要奴婢的贱命,一道吩咐也就是了,何须劳动大军?” 字句坚定,衷心道地娴熟赤诚。 长公主只做不觉,追问道“便要你来做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事?” 男儿膝下有千金,可惜自十一岁后就没人再把沈作当过男人,他自然也不。双膝干脆地落在地面上,闷闷一声响:“奴婢迎公主回家,自然名正言顺。” 两根手指轻抚上面孔,随后使了力将沈作一张脸定在自己面前,明妆垂眼瞧他,青丝柔滑似锦,脸上冷若寒霜。 “公公甜言蜜语,焉知不是口蜜腹剑。” 女子很是用了些力气,只是拈花拿针的手,扭不断一颗头颅。沈作不挣扎,只柔声道:“殿下知道的。” 乖顺地像只未断奶的狗。 若非她见过满口獠牙。 顾明妆松开手,两道绯红指印赫然印在白净无须的下颌,她从飞鱼服中取出条素帕,轻柔地蒙在了仰望自己,谄媚的脸上。 “沈作,你伺候我皇兄时,也是这般逢迎吗?” “我皇兄少时便得封太子,金尊玉贵,喜锦缎爱繁华,身边周人无不逢迎应承。妃嫔臣下无人拂逆其心意。你本出自我宫里却能得他喜欢,委以大内重任,想必是下了不少功夫,只是如今他病了,便又要改换门庭?” “沈公公,我皇室中人,尽要为你玩弄于股掌不曾?” 素帕飘落,揭开一张苍白面孔。 沈作闭目,两道剑眉轻抖,一滴冷汗将落未落。 “殿下...”他不敢看明妆,凄声辩解“奴婢从未想辜负殿下。鹰犬之辈,乞生而已。” “乞生?”顾明妆轻笑“你可知我此番回京要做的是什么?” “奴婢愚钝,详得一二。” “是愚钝,跟在本宫身侧,错一步万丈深渊,如何能求得生路。” 抗旨回京纛旗飘展,带甲八万,何以称忠君爱国?何以不令人侧目狼子野心? 他知那是一条临渊路,又如何能任明妆一人独行。 “殿下,东西二厂,尽数可用。” 良久,沈作觉得一丝清凉落在额上,他睁开眼,瞧见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顾明妆弯起唇角,为他拭去那滴汗。 “督公,请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