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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第2/2页)
在不经意地袭遍全身。正是这时,手机响了,即便隔了道墙,电吉他的轰鸣还是嘈杂得丧心病狂。我只好磕磕绊绊地向卧室走去。是陈瑶,问我还没睡呢。 末了,她说:“生日快乐。”我揉揉眼,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己过午夜十二点了。我柔声回了句:“谢谢!” 我重重叹了口气,这几年逐渐缓和的母子亲情顷刻间支离破碎。母亲从学校辞职,一个人拉起了评剧艺术团,不容易也有苦衷,从文件夹7个视频和不少照片分析,母亲第一次出轨疑似是被陈建军迷jianian,后来母亲几次不情愿,但终究是没守住底线。 母亲在敲门,她说大寿星可不能睡懒觉。我撩开被子,没应声,一到冬天供暖总是有些过头。 “又哑巴了,快起来!”我盯着天花板,仍旧没说话。 “又睡着了?快起来严林!”又是咚地一声响。 我起来时母亲已经出门了。随便塞了点东西,陪奶奶聊了几句。虽然这样说不妥,但恕我直言,我七八十岁的奶奶像个闭经期妇女那样表现得过于急躁。电视里载歌载舞的,也不知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在屋里转了几圈后,奶奶突然说:“今儿个剧团休息,你妈也不在家歇会儿。”说不好为什么,我猛然一凛,险些割着手。 找了个借口,骑车出了门。路正中的雪消得一干二净,但人行道上依旧一片狼籍。不可避免地,我和机动车们并肩同行,一路喇叭声不断,我也充耳不闻。 红星剧场果然大门紧锁,火红的条幅和对联都还在,宣传栏上贴着巨大的演出海报。我也没心思细看,径直往办公楼而去。 楼里空荡荡的,一脚下去似乎都有回音。我小心翼翼。三楼铁闸门开着,走廊光滑干净,却有种迥异的光,像是库布里克电影里的镜头。会议室、训练房、棋牌室,统统门庭紧闭,包括母亲的办公室。但有声音,是的,微弱、粗砺,却实实在在地从办公室门缝里溜了出来。毫不犹豫,我拧门而入。当然,在此之前,出于礼貌,我飞速地敲了两下门。愣在当场的同时,我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仨人一起抬起头来。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头发花白(尽管戴着帽子),眼神浑浊,当他们看着我时,皮肤便似蝉蜕般要从脸上剥落下来。还是母亲先开口了,她撩撩头发:“你咋来了?”说着她面向长沙发上的俩人,笑笑:“我儿子,正放假。” 屋里弥漫着股烟味。据母亲说这俩人都是评剧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