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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楼(22)大典前后 (第2/2页)
大致意思多半是向少林寺内的一位丹巴阿旺的细作汇报京城的情况的。皇帝在月初出发,身边只有二人,诸如此类。」真性弹指敲了敲牛皮纸,凝重地说道,「只是这丹巴阿旺究竟是谁呢?」 「不用想了,多半就是前段日子带着修行拜入寺中的几个如字辈弟子了。我有印象那个在扫地的,是叫……」真色皱着眉头想了一想,继续说道,「那个修苦禅的如晦。」 真性摇了摇头,将信件收到了自己的衣袖之中:「只是如晦武功并不深,多半也不是细作。」 「哼,谁知道那密宗功法,究竟什么样子……」真色大喝一声,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用的力道足以将桌子拍碎,好在真性反应及时,用内力护住了木质案几。「我这就去把那jianian细捉来审问一番!」 真性见状,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弟虽然武功高超甚至超过自 己,然而心性却性急如火嫉恶如仇,掌管戒律院之后更是威严十足,只能无奈地说道:「真色师弟,师傅曾教导你制怒,如今可是把师傅的话全忘光了?」 「真净与真清两位师兄尚在昏迷,那亡魂花奇毒,至今中原没有解葯,叫我如何制怒?」真色头也不回地撞开内室的门,施展「一苇渡江」的轻功,三个闪身便消失在了真性的视野中。留下真性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师傅在上,弟子太过纵容师弟了……」 扫地,对于少林僧人来说,除了能扫除地面的尘埃以外,更是对心灵的修行,除却心灵上的尘埃。相传少林寺历史上最强的僧人便是一个扫地僧人。而如晦此时此刻,也正在进行心灵上的修行。自从二十多天之前那次在宁菲菲家中的「大乐」之后,如晦便隐隐感觉心中多了些杂念,一直挥之不去。虽然内功修为的确有了些许增长,却并没有传说中大乐境界提升得多。反倒是因为心中似乎有了心魔,总觉得一身功力十成只剩下八成。唯有时常扫地,才能稍微平静一些。 正在他专心扫地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用力地按住了:「如晦师侄,随我去戒律院走一遭吧。」 如晦心下大骇,但表面仍装作镇定,他没有回头,只是继续扫着地,说道:「真色师伯莫不是认错人了?师侄自认最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更别提犯了戒律。」 「丹巴阿旺,少跟我装蒜了,」如晦只觉得肩膀上的手重逾千斤,显然是真色用上了真本事,「交出亡魂花的解葯,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师伯在说什么?师侄怎么完全听不懂?」如晦被肩膀上的手压得喘不过气来,靠扫帚支撑的身子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真色见状,暗中运功催动手上力量,只听「噗通」一声,如晦双膝着地跪在了地上,手中的木质扫帚也应声而断。「师伯武功高强,师侄甘拜下风,只是师侄不认识什么丹巴阿旺,更不知道亡魂花是什么东西,又如何能交出解葯呢?」 见如晦跪在台阶上,似是武功稀松平常,于是收了手上千斤坠的功夫,说道:「你小子武功不咋地,倒是挺有骨气的,难怪西藏密宗会派你来少林卧底。」说着,他从背后连点如晦嵴柱几处要xue,「看来要把你带到戒律院好好审问一番了。」 要xue受制,如晦现在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真色摆布。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出现在山门口的女子身影却让二人停止了对峙。 「看来妾身来的不是时候,两位大师请继续,妾身不打扰了。」来的女子正是宁菲菲,一席长发款款盘在头顶,用一串鎏金步摇扎上,身着青色长裙,手中恭敬地捧着一件金红相间的袈裟。她脸上虽然依旧抹着灰,却看得出无论发型还是服装都精心打扮了一番。只是不知为什么,看上去有些臃肿, 听了这话,真色有几分愧色,然而忽然意识到少林寺本不许女子进入,于是喝道:「少林寺严禁女子进入,女施主还请回吧!」 「妾身本也不愿进入,只是原本应该迎接妾身的大师如今正跪在台阶上动弹不得,无奈只好自己做主进来了」宁菲菲步履轻盈,施了一礼,说道,「若是耽搁了这锦斓袈裟,妾身可担待不起。」 「原来是綉娘。」真色并未见过宁菲菲,只听说真悟将锦斓袈裟的制作交给了一个綉娘,如今一见,觉得此人大方得体,虽然面容一般,却也是难得的好女儿,顿时觉得怠慢不少,心中更是愧疚,匆忙解开了如晦的xue道,说道:「我与如晦师侄切磋武义,没想到耽搁了正事。既然如此,如晦师侄,好生招待女施主。」 说着施展轻功,头也不回地回到了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