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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第1/2页)
龄微微躬身,平日里谦卑的姿势此时看上去却带着无比的嘲讽,“属下遵命。”甚至不用他吩咐,待命的手下弃了手中的弓箭,拔|出随身携带的武器。就仿佛是浴血修罗,剑光掠过之处,所有阻挡陆砚笙去路的人,无一不是身体分作了两段。这是陆砚笙第一次在颜玉舒面前展露出全部都杀器,森厉如鬼,踏着鲜血与尸体,一步步向蔡松龄而去。鲜红的血渍已经将他的后背浸湿,并因为他的动作而不断自箭尾滴落,他的行动逐渐缓慢了下来。蔡松龄知晓陆砚笙此时的功力只怕剩余不到两成,或许尚可一拼也说不定。他这样想着,握着自己的佩剑快步上前,迎上陆砚笙杀气深厚的一剑。金属碰撞的声音刺耳无比,陆砚笙足尖一转侧开身去,蔡松龄的剑尖堪堪划过胸口,衣服裂开了一道口子,而陆砚笙借势一跃,剑锋雪亮森寒,直接双手握住剑柄砍向蔡松龄。对方反手相抵,两剑相碰,摩擦间火花四溅。被那强劲力道逼得后退数步方能站稳,蔡松龄的虎口发麻,眼尖地发现自己的剑身上有了一道细小的裂痕。而陆砚笙的攻击又在此时如影而至,他来不及多想,只能继续应战。陆砚笙的双眼布满血丝,不断催动所剩无几的内力的后果就是他的伤口越发严重,五脏六腑都在隐隐作痛,一丝血渍自他唇边溢出,他强压下自己翻涌不止的气血,在除掉面前这个叛徒前,他说什么也不会倒下。原本他是可以放过蔡松龄的,东煌教是他一手创立的,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他人夺去的?至多是让蔡松龄得意十天半个月,待到他伤势复原,他就会回去将一切都摆平。可他最恨放冷箭的宵小之辈,更何况蔡松龄是企图要了玉舒的命。今日蔡松龄必须死在他剑下,哪怕他要付出不小的代价。陆砚笙的剑尖直接抵上了蔡松龄那柄剑细长的剑身。蔡松龄惊出一身冷汗来,顺势后退。而对方的攻势迅猛,他退无可退,只得定住身形,以内力相拼。已有列横的剑身哪里承受得住这两股力道的对峙,不过片刻就断裂了开来。电光石火间,陆砚笙的剑刺入了蔡松龄的心口,而蔡松龄亦反应迅速地抓过那断裂的半截剑身,奋力扎向了陆砚笙。对于扎在肩窝处的断剑视而不见,陆砚笙干脆地收手,弃剑转身,蔡松龄的尸体缓缓倒下,他双目圆睁,目眦欲裂般的狰狞与不甘。颜玉舒已经包扎好了自己那几处血流得厉害,却并不严重的伤口,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待到听见陆砚笙略有些不稳的脚步,他睁开了眼睛。虚浮的脚步几乎不受控制,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倒,陆砚笙的眼前阵阵发黑,最终还是艰难地走到了颜玉舒的面前。看见对方眼底倒映着的自己,明明是从没有过的狼狈凌乱,可他没有半点不自在,甚至感觉分外安心。只用自己的双手保护想要守护的人,而对方的眼里,此时只有自己……他想说些什么,动了动唇,却终于是支撑不住地失去了意识。再睁眼已是夜里,屋里烛火摇曳,昏暗不清。他眨了几次眼睛,过了会儿才看清颜玉舒坐在了不远处,苍白的脸色映着昏黄的光线,无端端生出了一分暖意。在他面前一坛开了封的酒坛,可他只是看着,没有下一步动作。“玉舒……”陆砚笙开口,嗓子沙哑得可怕。“我问你,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