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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七鼎(刘辩单人线) (第1/2页)
国丧一年,纵使簪缨世家也不得奢靡享受,普通百姓更不可动响。 新帝刘辩本想借宫中宴饮的名头召广陵王入宫,却被已经升级为太后的母亲狠狠训斥了一番,要他守满二十七天的孝期,行完登基大典再说。 奉常主管宗庙礼仪,忙的脚不沾地,刘辩则躲在祠堂里面对便宜父皇的灵位边跪边骂。 等到何太后终于来满了一日三次,或许不会再过来看他,他才悄悄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纸人,这纸人剪裁精巧,彩墨描绘,看起来分外灵动,被他摆弄几下就揉着眼睛坐在刘辩掌心。 “广陵王?你听得到吗?你说好了来宫中看我,常常陪着我,怎么这么久都不来!” 那小人听完,便晃晃悠悠站起身来,豆豆眼摆出的严肃表情,有些让人想发笑。 “没办法啊,你一日不登基,宫中一日戒严,插了翅膀的鸟都飞不进去,只能等登基大典再说了。” 刘辩听了不依不饶,用手指尖去捏小纸人的脸:“还有整整七日!我一刻都忍不了了,广陵王,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跪死在灵堂里了,他们根本不给我饭吃!” “怎麽会?”小纸人神情震惊,“守孝也不会这样,你没有故意骗我吧?” “他们都是拿冷饭菜打发我,不见一丝荤腥,酒也没有一滴,我根本吃不下去,好冷啊……我跪不动了,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刘辩这话倒不算夸大,旧皇驾崩,即便是为了国祚,他可以缩减孝期,但在此期间依旧要跪灵守孝,该吃的苦半点不少受。而且身旁时时有人守着,寻常人家尚且可以趁着四下无人稍稍松懈,他却是半点不能的。 何况刘辩又是个娇纵性子,绝不会勉强自己去吃那些所谓的“草根树叶子”。 广陵王犹犹豫豫还是应了下来,还在自己的袖袋中藏了许多好克化的点心,后来一想,拿都拿了,索性就多带一点,他的服制宽大,往怀中揣一些并不显眼。 于是零零碎碎的点心,酥酪,糖,还有一小瓶梨子酒,都被他揣在身上。 他凭亲王的令牌一路到了禁中,又差遣黄门通传,说是要来祭拜先帝,又用袖子捂着脸假哭,“昨夜梦到父亲,感怀斯人已逝,皇叔又去的突然,心中悲痛,难以自抑,特来烧香祭拜,还望太后娘娘,皇叔母成全。” 此话经过通传,到了何太后耳中,许是懒得理他,又许是她多少和先帝也有夫妻情分在,并没有多过问,将广陵王放进了宫里。 小黄门兢兢业业的在前领路,到了暂存牌位的清凉殿,此处宫殿位于未央宫殿北,以画石为床,设紫瑶帐,殿内盛夏时仍清凉无比,如同含霜。只是如今虽有秋老虎,但一早一晚气温却已经降下来,待在其中必然觉得不适。 待到了殿前,广陵王挥退黄门,自己径直推门进去了。 甫一进门,便看到身着素衣,额上绑着一条白布的刘辩正睡眼惺忪,不住的点头,竟要一头栽倒在地上,广陵王急忙大步上前,把人扶住了。 “别在此处睡觉,容易受寒。” 隔着衣服,他都能感受到刘辩肌肤沁着凉气,不由得眉头微蹙。 被扶着的刘辩先是愣了愣,又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用惊喜又委屈的眼神看向广陵王:“你还知道要来看我,再晚一刻,我就真的摔死在这个鬼地方了!” “……你都说要死了,我能怎么办,好了,别傻跪着,我给你带了点吃的填填肚子。” 广陵王搀扶着他的,让他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