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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手。陈云月将手缩了回去,摇摇头,口中吐出一串气泡。迟夜白看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他想救援的并不是陈云月。司马凤的水性并不如自己。幼时司马凤常到鹰贝舍来玩,迟夜白和他一起下海挖螺钓虾。因当时年纪小,迟夜白不知道司马凤和自己这个从小在水里生活扑腾的人不一样,还时常拉着司马凤下海游泳。海中游泳和江中游泳实在太不一样,司马凤遭了几次险之后迟夜白就再不敢带他下海了。他憋着一口气游到司马凤身边,伸臂卡着那人的肩膀和腋下,不顾他的反抗往水面游。陈云月很快就不见了,江中尽是翻腾的碎石与泥沙。司马凤紧紧抓着迟夜白的手,胸口因为窒息而疼痛不已。两人同时出了水面。司马凤吐出口中的水,大大喘了一口气。人还晕着,迟夜白抓住他的肩膀,狠狠用力捏。“疼……”司马凤哑着声挣扎,“轻点儿轻点儿……”迟夜白眼睛都红了,是被这脏水刺激的。他推了司马凤一把,转身跳回船上。船上的人见两人上来,却没有陈云月,面面相觑。两位巡捕更是苦恼:犯人死了,回去又得费更多口舌去解释。船工扔了毛巾给三个落水的人擦身,司马凤爬回船上,可怜巴巴地站在迟夜白身边看着他。迟夜白坐在船舷边上喘气,是生了气的模样。“一时情急。”司马凤小声道,“我这不是没事么?你别哭。”迟夜白气得脸都白了:“说什么?谁哭了?”“你小时候以为我掉海里淹死了,哭得很惨那次,我一直记着。”司马凤见他应自己,连忙笑嘻嘻道,“怕你哭,我可不敢死。”话音刚落,迟夜白将手里的毛巾扯断了。司马凤:“……”在一旁紧张地看着迟夜白的宋悲言:“……”司马凤从迟夜白手里扯过半截毛巾,转头去跟宋悲言说话:“小孩,过来。”宋悲言心道迟大哥不理你你就来找我茬?!但他不是迟夜白,不敢放置司马凤不理,只好战战兢兢走过去:“是。”司马凤和迟夜白带宋悲言回去,一是宋悲言和他师父文玄舟身上有些古怪,二是司马良人让两人来寻文玄舟,现在文玄舟没了,带他徒弟回去也算勉强交差。“你师父左手那个白玉镯子上,是不是有条黑线?”司马凤坐在迟夜白对面的船舷上,盯着宋悲言,“弯弯扭扭,跟蛇似的。”宋悲言十分奇怪:“是。你咋知道?你见过?可师父那只手镯是天底下只有一件的稀罕玩意儿。”司马凤:“那就对了。爹说的没错,我确实见过文玄舟。”迟夜白也来了兴趣,抬头看着他。“很小的时候。”司马凤把毛巾从脑袋上取下来,吸饱了水分的额发垂在他英俊的眉眼前,“这厮把我推进池子里,我差点淹死。”迟夜白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抓住了么?为何要推你?”司马凤眯起眼睛看他,摇摇头:“没抓住,他是我爹的客人,专程请回来的。”“……你家的客人?”迟夜白回忆了一通,“那是你几岁的事情?我怎么没见过这样的人?”“你没见过。”顿了片刻后司马凤又说了一遍,“不用想了,你真的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