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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流也不知 (第2/3页)
板,看看里头放了什么,眼见全是自己的东西,又一副“我便知道”的模样,心满意足合上。 可他今日,摸到了别的东西。 谢云流取出那个被珍重包好的小包袱,打开,是一身道袍。 谢云流呼吸都停滞了。 便在此刻,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忘生走了进来。他摘下斗笠挂好,瞧见桌上放着从未见过的剑——冰骨铮然,是把极好的剑。他唤了声师兄,往里头走去,便在看见谢云流手中道袍的一刻,一顿。 这声师兄好似打开了谢云流呼吸都开关,他竭力平稳气息,并不问他去了何处,只装作若无其事将那道袍取出来,瞧了瞧大小,道:“我不会回纯阳。你不必给我备这个。” 忘生轻轻应了一声,将怀中抱的剑放回原处,想了想,又解释道:“这是忘生给自己买……” “你在痴心妄想什么?!” 一声暴喝炸开,便如同忘生设想中的一样。 谢云流将那身道袍狠狠掷在地上,起身逼近忘生,直将他逼到墙上,将人围困在身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忘生睫羽颤了颤,并未说话。 “你想穿着这身衣服做什么?回纯阳?李忘生,你以为纯阳还有你的位置?除了我身边,你哪也去不了。”谢云流掐着他颈下,逼他抬眼看自己。可他一对上那双眼——那双安静的眼,好似一潭深水,没有半点波澜——他便越发火起。 李忘生,那个纯阳掌教李忘生,也是这般眼神。好似他李忘生从头至尾都没变过一般。 凭什么李忘生能独善其身。 “这身不想穿,那便不必穿了。”话音未落,谢云流内力一震,便将忘生所着衣物尽数震碎,他一施力,便将忘生赤条条剥出来了。 “师兄!”忘生这便急了,现下还是白日,窗均大敞着,他终究只是十七岁的少年,再维持不住那般沉静模样,浓烈羞耻顿时袭上心头,徒劳地欲寻些什么遮一遮,可谢云流阻着他,扣住那两只细瘦手腕压在墙上。那窗子在谢云流身后,正对着街道,风卷着窗外的喧嚣人声涌入屋内,忘生怕被人看见,竟只能躲在师兄阴影之下。 少年人脸皮薄,忘生心头被恐惧与羞耻笼着,声音都带着几分窘迫:“师兄,让忘生穿上可好……”他视线触及地上的道袍,便又改口道:“师兄可否将窗子合上……” 谢云流终于逼出忘生些许情绪,又如何肯依着他。他将忘生扣进怀中,将人半拖半抱带到窗畔,作势要将他推出去:“你不是要走?李忘生,你想走便走,谢云流又如何留得住你?” 忘生吓着了,只紧紧抱着师兄,光裸肌肤被他衣上铁饰刮蹭,有些细微疼痛。窗框仅到他腰上,忘生一头墨发垂下,窗外并不看得见什么,唯一双少年臂膀,及墨色未遮挡之处的光洁背部。他只管抱着师兄求饶,嗓音都在发颤,乃至并未去反驳谢云流——从来都是李忘生留不住谢云流,又如何有谢云流留不住李忘生这一说? 谢云流却不知自己要什么。他并未真的打算要将忘生推出去,也并不打算让窗外的人看见什么。他袖口并不小,将少年单薄的脊背遮去不少。可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忘生求他,他只觉得不是,他不要这个,可他又不知自己要什么,心口横冲直撞着一股躁气。 他皱着眉抱着怀里人,并未那么想,口中却说着:“口侍。我便关上这窗。” 忘生静了静,缓缓点了点头。 他松开紧抱着师兄的手,跪坐下去,脸贴上谢云流的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