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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第2/2页)
“多谢。”陈希风正打算也道谢,结果还没说话又打了个喷嚏。陶仲商看了陈希风一眼,挪到他身边,陈希风侧过脸看陶仲商,一脸疑惑。陶仲商忽然伸手在陈希风的额头上摸了一下,陈希风被吓地差点翻到水里去。满船人不约而同地望着他们,目光炯炯。陶仲商不悦道:“有点烫。”陈希风尴尬地自己摸了摸额头,自己摸不出什么,想起刚才在水里时陶仲商叫他不要生病,心道又不是我说不病就不病,在东山的时候你还不踹我下了太湖一次……但又晓得现在的确是病不起,只得道:“也还不觉难受,我尽力——”说到这儿接不下去,尽力做甚?满船人都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片干丝都寻不出来,也没法说换下湿衣擦个头发,难道说我尽力不生病?其他人晓得了陶仲商是在试温度,还是觉得怪怪地,因为觉得怪怪地,反而不好再看,各自把头偏开。只有赵若明还望着那二人,若有所思。陶仲商一脸嫌弃地看了陈希风一阵,陈希风头疼地和他对视。陶仲商想了想,看向陈希风的眼神愈发的嫌弃,道:“劳烦陈公子背向我。”陈希风莫名其妙,还是照办,便觉长发散了下来,想要回头,却被陶仲商轻轻按在颈侧,有些不自在地又转回去。下一刻,陶仲商十指做梳埋入陈希风长发,指尖按过头皮顺着长发理至发尾,指尖带着微微发烫的熨帖温度,舒服地陈希风脊背都麻了起来,陶仲商是在以内力帮陈希风理干长发。陈希风虽然是个惯被服侍的小少爷,但一想到现在给他梳头的是谁,脊背舒服地麻完,又觉得脊背生寒。落石帮诸人沉默,只好看水看船看同门看一江夜色。那年长弟子忍不住对赵若明道:“之前在太湖还以为陈公子与陶大侠交恶,如今看,二人倒像交情不错?”赵若明笑道:“或许是吧。”虽然脊背发麻,但陶仲商理头发实在舒服,陈希风又心宽地没边,等他头发全干,人也昏昏欲睡了。陶仲商颇为忍耐地将他放倒,自己坐在一边面无表情地掰指节。次日,天青欲雨,杭州。第9章申时,快船停在小金门外的码头。小舟一靠岸,就有杭州分堂的落石帮弟子前来接应,还为陈希风他们准备了一辆马车食水。本来之前陶仲商与赵若明说好了在杭州分道,但赵若明的仆从在昨夜的恶斗中失去了踪迹,陶仲商思考了一阵,便自己换了一身短褐戴上斗笠挡住大半脸,充当车夫,让陈希风换了一身半旧蓝布棉袍充做书僮随侍,而赵若明换上一身华袍做了老爷。昨夜才在江上被截,东厂耳目遍及天下,若是照常模样恐怕未出杭州就又被发现,现在这样乔装,正是掩人耳目。三人与落石帮诸人道了别上马车,陶仲商坐在车辕后,一甩缰绳驾车入了涌金门。江南秀色,七分苏杭。杭州与京都都是富庶之地,却较京师别有一番秀致风韵。马车过了涌金池、柳浪桥,陈希风本以为是陶仲商定是要出城,但撩开窗帘看,马车却行到西湖边,天上下起了牛毛般的小雨,轻软飘忽。不消多时,马车拐进了一个小巷子,偶能窥见一段小楼飞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