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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陆时樾,你看我跟喻星淮谈恋爱,羡不羡慕?”陆时樾用无声表达了否定。“别这样嘛,你觉得大脚怎么样?”又来了。祈热虽然跟李妲姣表达的是,陆时樾配不上她,也知道李妲姣不过是嘴上开开玩笑,私底下却借着机会问过几次陆时樾。陆时樾把笔一放,祈热敏锐地察觉到,不再敲键盘了,手伸过去作出投降与安抚状,“别别别……当我什么都没说,别跟作业过不去。”陆时樾是真没了耐心,好一会儿才重新捡起笔。祈热安下心,这才低声嘀咕,“谈恋爱多好啊……”不识好歹!她把键盘敲得愈发响了,这回直接跟喻星淮说了再见,信息发出去,不等对方回,她快速退出QQ,把电脑给关了。折身坐回去,英语作业也不写了,转手翻开了让祈凉拿来的蓝色封面书。祈凉的作业不多,半天没用就给写完了,刚放下笔,立马就被祈热抓去当壮丁,写了不过几行,祈热就把书给收走了,说是字太丑,说完便把作业放到陆时迦身前,“还是你的字顺眼。”于是,陆时迦领来双人份任务。在陆时迦的记忆里,那一天除去抄到手酸,甚至有些发抖,印象里,还有祈热读法文时的专注。她听广播听得极为认真,听的是RFI,法国国际广播电台,简称法广。用的那部收音机带一盏台灯,房间够亮,她仍旧开着。陆时迦翻页间抬头好奇看一眼,匆匆瞥见收音机上写着“纪念品”的字样。祈热不久前还考过他跟祈凉,他俩哪会认识这三个字,祈热便教他们发音。同个牌子的收音机,他家也有一部一样的,买得晚,却没祈热用的那部新。祈热凑在用了几年的收音机前,边听边写,偶尔跟着复述。连听几个小时,广播结束了也不嫌够,继续找来播放机听法语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常听,翻译过来是,后来跟在法国留学的网友聊天,知道这歌在法国本土十分老气落伍,她就不听了。反其道行之,改听年代更老的歌儿,那天她放的是,她尤其喜欢里面一句——“jeviensducieletlesétoilesneparlesquedetoi.”翻译过来是——“我从天上來,星星间讨论的都是你。”étoiles,星星,喻星淮。每回听到这儿,她都要勾起嘴角。祈热几乎不在家人之外的人面前说法语,陆时迦要不是听祈凉抱怨过法语含糊不清难听得要死,要不是在祈热房间看见过贴满角落的法语单词贴,还有一楼进门壁橱里一柜子的法语书,他都发觉不出祈热在学法语。他还听祈凉说过,法语很难,给他举例,说法语里电话号码要两个一组地说。祈凉听她姐说过规律,但听完就忘,自然说不来类似92得拆分成4×2012来表达这样的例子。听她姐念过几回数字,也只知道告诉陆时迦:“报一串电话号码就像说一百个数字!”陆时迦对法语的印象就没那么好了。那天几人抄到太阳落山,没抄完也收了笔。陆时迦眼睛发蒙,手腕酸痛,右手中指指侧凹下去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