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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第1/2页)
了什么似的也同样压低了声音道:“有夫妻大床房,客官换成这个吧,还附赠调节气氛的道具。”他谄媚又隐秘地眨了眨眼,蔺即川只觉得他看起来像是眼睛在抽筋:“谢谢不要!”好不容易进到房间里,蔺即川累得把自己放倒在床上。任逸尘坐在桌边盯着他看,目光巡视到对方的腰与腿时特别多看了一会儿。“真累,也不知道小采现在在哪里。”蔺即川把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道。任逸尘没有言语,他转而看着那摇曳的烛火出神。这间房里可以隐约听到楼下嘈杂的声响,特别是附近还有一家歌舞欢场,夜色上涌时,丝竹管弦便开始登台演奏了。蔺即川凝神听了一会儿,道:“这曲子是……,演奏的居然不是艳曲。”任逸尘听那曲子铿然中透着哀婉,唔了一声表示自己有兴趣,蔺即川便道:“这首曲子最先的版本应是十分美好又祥和的,但却突然失传了,最后留下来的只有这悲凉的调子。我还是很久以前听过的,只有一次,但却令人印象深刻。”似乎想到什么,他的眼神黯淡下来,不再说话。那边奏完了,另换了一首欢快盛大的组曲,蔺即川边听边随它打着拍子,烛焰似乎也在随着他跳动。两人吃完了饭,洗漱后就挤挤睡了。由于奔走了一天,他们都累得半句话没多说。烟花场所照例是要闹腾到丑时甚至寅时,但两人实在是太困了,连那舞乐声也不能影响到。更夫敲着梆子悠长地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刚刚过了子时。突然,杂乱的声响传来,有许多人尖叫着死人了死人了。蔺即川迷迷糊糊地醒了一下,但很快又睡过去了。窗外是暗沉沉的天,木格子窗棱一笔一划,突出了颜色微弱的白绸纱。对面房檐上的一条身影静默而立,很快融进了夜色里。☆、第18章“昨晚死人了?”蔺即川和任逸尘坐在楼下吃早饭,蔺即川听着对面桌的议论被惊到了。“那人死得真惨,浑身是血,我都快被吓掉魂了!”对桌的中年人口沫横飞,说到激动处不住地拍着手:“那些舞姬们一支才跳到最精彩的时候就被喷了一身的血!那人似乎坐得离舞台很近,真是……”任逸尘正在咬包子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了眼蔺即川,对方也一脸惊疑。“……谁知道怎么死的!还是成无头悬案咯,反正下个月就是千灯会了,官府才没时间管。”中年人终于停下来喝了口茶润喉。蔺即川想了想,觉得这死法跟荣王世子应该是一路的,这代表凶手就在他们身边。从柳县离开时,廖知县给了他一块大齐通用的玉牌,应该可以凭此取得此地知县的信任。于是吃完饭后,蔺即川和任逸尘就去了康城的衙门。衙门里面已经有人先行一步在那里查看尸体了,一个仵作也蹲在一旁嗯嗯嗯的应着声,边看边不停地记录。“沐先生,您没有剖尸就能确定他是血管爆裂而亡?”仵作的一句话让蔺即川不由得看向了他身旁的那个男子——如雪的白发令他显得有些萧然,但仿佛只是看的人眼睛酸涩,与他本身没有多大关系。他转过头与仵作说话时两片薄唇上下开和,脸颊也不那么饱满。偶尔扬起下巴垂着眼,只闪过眼角一道浅淡又注目的伤痕和他端正的细瘦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