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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到大从没仗着会武功欺负过人,谁料这一出手就是大事。“怎么会”,陆应秋喝了口茶,才平复些,“我给他传了消息,他这两日也就来了。”一天一夜没睡好,又是挨打又是担惊受怕,期思吃了点东西就沉沉睡去。陆应秋很快打听到,冯禹默伤得不算重,断了根肋骨,当时被期思内力所伤才口鼻溢血,瞧着吓人而已。冯家财大气粗,山参灵芝当饭吃,慢慢养着也就好了。“肋骨断了?”期思迷迷糊糊听见陆应秋说话,问道。“不碍事,又没戳到肺管子。”缘空说,期思这才又睡过去。当晚,冯老爷背着手来回在屋里走了数趟,最后恨恨指着冯禹默:“你那个毛病就不改!色字当头一把刀,早晚害死你!”冯禹默脸色苍白,靠在床头,低头不语。“你瞎说什么?说不得是那小子有意接近默儿的……那王大人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把人放了?”冯夫人声音哭得嘶哑。冯老爷啐了一声,烦躁道:“你懂什么?人家靠山硬得很!”一旁伺候的婆子见状,伸头伸脑朝冯夫人身边贴:“太太,那小孩我听说过,没有爹,娘还是个短命的,家里不富也不贵,依我看,就是来攀咱们大公子的。”“你听听!你听听!什么靠山!不过是城北的破落户!你该要他偿命!”冯夫人闻言更加失控,尖叫道。冯老爷气得揪着那婆子就往外搡:“一张破嘴,还嫌不够乱!”婆子缩头缩脑地躲。冯夫人又去拦冯老爷,一个劲儿责怪他没办好事情,屋里乱成一团,冯禹默在床上有气无力靠着,不敢出声。屋门却不知何时打开了,晚春夜里,一阵风进来,裹挟着杜鹃花香,吹动案上火烛。“啊——!”冯禹默抬眼,惊得大叫一声,几人都被他这一声吓到,霎时停下,顺着他目光看去。一时安静之极。重逸进来得悄无声息,白衣俊雅,腰间一柄春山剑,俊美脸庞被烛火映亮,十分自然地站在那,静静打量几人片刻。他步伐极轻,身形一晃便到桌边,修长指节在桌上剑匣点了点,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冯禹默。”重逸说。冯禹默靠在床头看着重逸,呆呆地点点头。冯老爷和冯夫人这才回过神,后退几步。冯老爷镇定下来,问道:“你是哪位,有何贵干?”重逸眼角一挑,修眉朗目间淡淡不屑,没有理会冯老爷的问题。他低头看看桌上那只红木剑匣,指尖一挑,匣子便打开,匣内冯禹默重金买回来的那柄“楚腰”剑静静躺着。他又拿起桌边随意放着的另一柄剑,那是期思的剑,白天里被夺下来,冯老爷踩了几脚,剑鞘还蒙着灰尘。重逸“啧”了一声,从旁边拿了一条干净锦帕,拾起期思的佩剑仔细擦起来。冯禹默开口问:“你做什么?”冯老爷也回过神,皱眉头问:“你是那小孩什么人?”又朝屋外呼道:“管家!人呢?都干什么吃的!”重逸将期思的剑擦净,放在桌边,锦帕飘了几下落在地上,又把冯禹默的那柄“楚腰”拿出来。冯禹默皱眉头:“那是我买来的!一千一百两!”重逸轻轻笑了一声:“楚腰?”冯禹默见他识货,神色缓了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