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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抓获 (第2/3页)
着我出局的人就那么些。这抢药之人,无非是以为只要我腿不好,就没了威胁。能这么想,人应当也不会聪明到哪里去。我们不必紧逼,他自会露出马脚。” “知道我需要八角悬铃草的人,必是我王府之人。而盗匪偏偏只劫有药的车队,依此推之,也必是王府之中出了内鬼,走漏了自岭南而来的车队消息。” “这药的消息,可不同于蒋神医的事,我并未让你们四处散播。我想,你身为府卫头领,应不会犯这等初级的错误,让消息传出王府吧?” 缬草一边追,一边摇头,活像只孩童玩的拨浪鼓:“不敢不敢,属下绝不敢让人外传。” 谢承思并不怜惜他跑得累,单手cao纵着素舆,仍然向前: “那会是谁呢?” “是谁告诉那群强盗,要去抢八角悬铃草的呢?又是谁告诉他们,它在哪个车队里的呢?” “是同一人,还是许多人?” “……”缬草答不上来,一声都不敢吭。 当然,谢承思也没理他,自顾自地继续道: “谁是幕后黑手,无论我查与不查,总归是那些人,他们害我,或不害我,我都要对付他们。” “但王府中走漏消息,与他们通气的人,可不能再有了。而你先前的不察之过,我也要罚,连着成素一起罚。别想着能靠生病混过去。”他轻飘飘地补充。 背冲着缬草,素舆转眼就到了院外。 只留下一阵浓烈的香气,以及渐行渐小的身影。 他说的这些话,对缬草来说,却不是什么小事。 怀王府中出了jianian细,还极有可能不止一人,显是缬草这个府卫头领的失职。 他是该领罚。 更需要将人尽快揪出来。 与此同时,成素仍跪在堂中。 谢承思说出的话,他先是觉得悚然——殿下的志向竟从未变易。不因他身体的问题而颓丧,反而更加坚定。 而后,成素便陷入了更深的愧疚之中。 殿下派他取药,信他在岭南道的布置,信他的心血,也体谅他的难处,知晓丢失八角悬铃草,不是他的错。 他该感恩的。 可殿下非池中物,若是双腿健全,定、定能有更高…… 他不愿想下去了。 殿下不让他跪,殿下也说了要罚他。 可他只有跪着,才能消去些许自责。 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 休假那日,降香正巧出去了,不在府中。 等回到怀王府时,才知道,她不过就休息一日,竟出了这么大的事! “殿下……”早晨侍奉时,对着谢承思,她欲言又止,总想问问八角悬铃草的情况。 谢承思散着头发,坐在妆镜前,等着降香为他通发。 降香持着一只犀角梳,插入他的乌黑浓密的发间,从头梳到尾。 犀角触手温润,有清心安神的功效,却十分珍稀难寻,也只有在谢承思这等贵人家中,才会奢侈到将它雕成器物。 等头发梳通了,便将它们编起来,盘成髻,用发簪固定好,再为他带上玉冠,或是金冠,随他每日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