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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变故 (第1/3页)
过了十余日。 赶上降香的旬休日,谢承思难得独处,百无聊赖地呆在书房,手边放着鹦鹉笼子。 缬草忙忙跑进来,见降香不在,原本沉稳的面容上,不由得浮现出几丝慌乱。 他今日要通报的消息,不是太好。 降香不在,无人从中缓和,他恐怕要独自承受殿下的怒火了。 但此事十分紧急,又不得不报。 只得咬咬牙,深吸一口气,权当做准备。 这才出声唤:“殿下。” “何事?”谢承思没逗鹦鹉,反而从一本书中抬起头来。 他其实也没看书。 看的其实是一封信,夹在书册里。 信是蒋神医托人传来的。 蒋神医告诉他,他依照先前那神秘人的指示,到了取药的地点,却扑了个空。 只有神秘人留下的口信,说是八角悬铃草,就在那神秘人身上。 久等神医不来,而他身上突然背了一桩麻烦的官司,事情棘手,不能耽搁,故而先走一步。但将八角悬铃草托付于他人,他又不放心,便带着一道走了。 待他处理好一切,再与神医相会。 无法,他只得动身返回神京怀王府,重作打算。 谢承思并不惊讶。他早有预感,蒋神医同他说过,神秘人叁番五次地找他,给他透露消息,但一次也没成。很难不怀疑,这人就是在遛着他玩。 但遛人归遛人,凡反常之事,其后必有合理的缘故。 这便是他真正想要知道的东西。 就像是那夜的农庄内,他对蒋神医说过的原话:相比于八角悬铃草,此人的目的,以及此人的身份,才是他最感兴趣的地方。 见来人是缬草,谢承思将信收起来,重新夹回书中。 又重问一遍:“何事?” “岭南道的那株八角悬铃草,丢了。”缬草伏拜于地,重重叩首。等着谢承思责罚。 “……” 谢承思一时不语。 预想中的雷霆之怒,许久不曾落下。 缬草实在是跪不住了,揣着七上八下的心情,大着胆子,偷偷窥伺谢承思的脸色。 不巧,正对上怀王的目光。 “此事不是说过,叫成素负责,怎的是你来回报?成素何在?”谢承思终于开了口。 问的却是件无甚关联的事情。 “成、成总管知晓后,乍悲之下,受不住这打击,已经晕厥过去了!便由我来替他……”缬草不敢隐瞒,战战兢兢地答。 “他什么时候晕的?”谢承思又问。 “就、就在方才。” “今早?几时几刻?”谢承思的问题更加详细。 “约莫是巳时叁刻……”缬草背后冷汗涔涔。庆幸他来前,无意中瞄了眼院中的晷针,若非如此,当真记不得时刻。 “行吧。那你说说,八角悬铃草是如何丢的?”谢承思像是知道缬草为难,便不再深究了。他的语气平静,不辨喜怒。 “据属下所知,在神京城外的山里,被人劫道。之后……八角悬铃草便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