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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第2/2页)
心砰砰狂跳起来。他想踩着心跳的节拍开口说话,却跟不上节拍。房屋与地面构成的角度又在远处与晾衣绳打结,将越发密集的砖块分割成一片片和谐的远景。纳夫塔利说:“过来。”艾德里安还在出神。他便腾出一只手来,摸艾德里安的头。艾德里安脸红了,纳夫塔利伸手去拥抱他,艾德里安慌张地挣脱开,紧张地张望了四周。纳夫塔利失望地说:“在画展后的那条小巷里你可不是这样。”艾德里安羞红了脸,怀揣着心事说:“那太荒唐了。……我有些事要告诉你,纳夫塔利。”虽然那天夜里异常漆黑,月亮隐匿在了尚未散去的夏夜闷热的云层之后,但艾德里安还是看得十分真切:很久之后,在一个舒爽的、电灯闪烁的夜晚,杜兰那双深邃的小眼睛,过长的嘴巴和过短的脸,还像一幅被扫落尘埃的画,在艾德里安眼前清晰起来。就在和父亲争吵后离家,又告别过纳夫塔利所在的小巷后。艾德里安知道杜兰一直跟着自己。杜兰的脚步声凌乱中带着秩序,像刚学琴的孩子,虽然有时按错琴键,还是只反复练着那几个音组。他终于在艾德里安拐入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时从后面拍了艾德里安的肩膀。他们之间几乎没有对话交流,艾德里安没有反抗杜兰放在肩头的手。然后,杜兰拿开了手,两人保持着距离往前走了几步。艾德里安给了路边乞丐自己兜里的唯一的十个苏,听他连声对自己说:“上帝保佑您!”就和杜兰一起进了漆黑无人的深巷中。艾德里安还告诉纳夫塔利杜兰的那群朋友如何一边贬斥着纳夫塔利的取向,一边和自己一起探索那些他们既装作非常熟知又抱有极大好奇的事情的。比如在勒菲弗尔咖啡馆里,他们是如何热烈地讨论并否定的。“我觉得,他们并不是真的喜欢男人。”艾德里安说,“我一直没能告诉你。我怕你会因此讨厌我。”那封信上的杜兰特有的花体字和在“店主”家中的种种诡异,纳夫塔利已经猜到了艾德里安的秘密。他只是在等待。他有极大的耐心犹如不间断地修改一条偏离毫厘的线条。当然,艾德里安也有权对此事永远保持沉默。纳夫塔利吻着艾德里安的头发望着远处说:“这没什么。我也因生计做过佩兰夫人的情夫。”而后,他还在给艾德里安的一封信里悄悄地写道:“我曾以为身经百战的军人是勇士,也曾误以为游戏人间、举重若轻的人才是真的强者。但是是你给了我机会和勇气让我爱你。你是我爱过的最勇敢的人,艾德里安。请你看过之后将这信烧毁吧,不然我会后悔将这些话语付诸文字。还是说这其实就是你所希望的?我知道你又会嘲笑我的懦弱。”艾德里安将这封信保留直至长眠地里。但纳夫塔利还是没能知道,那天,在革命党人闹事的酒馆,艾德里安究竟看到了什么。那时,艾德里安告诉纳夫塔利的所有酒馆里的事,都是围绕一群由亚力山卓带领的人展开的。亚历山卓他们和杜兰一样,是经常在酒馆里聚会的同性恋者。他们在此集会是为了反对教会与民众对同性恋者的歧视。他们兴致勃勃地拉艾德里安入伙。“我们需要得到大众的理解,我们和他们一样是普普通通的人;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