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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她用尽力气,在无人的角落里亲手掐死了他,然后将他埋葬在沙漠之中。 来到内江以后她遇到了柳卫锋,也就是她的第三任丈夫。 赵虹住在一个矮房子里,一旁是个宽阔的垃圾场,垃圾堆成起伏的山脉,矮房子外有简陋的钢铁防护,每日夜晚,都能远远看到窗子里亮着黄色的灯光,就像被山头遮盖了一半的明月,那是赵虹在捣鼓她的机械材料——门口和屋子里都有她做的机械宠物,两条小狗看门,小猫坐在她的大腿上,鹦鹉待在笼子里,它们的脑部有简单的程序,除此之外赵虹还爱上了做小型武器,她的柜子上摆放着各种可遥控的机械智能武器,里面暗含机关。 赵虹和柳卫锋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家边上的垃圾场里。 柳卫锋的手下在扔实验垃圾的时候,往垃圾车上装了一堆纸箱,本以为里面全是普通的金属废品,没想到有几只刚成型的、最新型号的机械臂在里面,机械臂被他们误装进垃圾车,送到了垃圾场里。 一天晚上,当赵虹在垃圾堆里翻找可以重复利用的材料时,正好就看到了那一堆纸箱子,她在纸箱中翻找,那几节机械臂就在废料下露出细腻的光泽。赵虹见其关节处严丝合缝,零件小巧精致,忍不住把它拿起来细细端详,不一会儿眼里就冒起火花——机械臂很轻盈,它的外壁是半透明的材质,感应到她手掌的温度后,内壁开泛起幽幽的蓝光,里面的神经纤维上划过一道如白刃飞过的弧线,似乎是有电流滑过。 她正在摸索手臂上的机关,远远驶来的车灯就刺中了她的眼。 黑色的轿车在铁丝网边停下,车上下来了几个男人,他们用手电筒光上下扫视着赵虹。 为首的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脸颊瘦削,穿着一件沾满油污的白色T恤,他一看到项斐手里的机械臂,连忙冲上来抢夺,跟赵虹拧作一团。 推拉之间,赵虹抱紧怀里的机械臂朝家门口跑去,柳卫锋紧随其后,她来不及关门,柳卫锋便掏手枪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看到满地、满墙的机械制品,昏黄的灯光下,赵虹紧抱着怀中的金属,警惕地瞪着他。 柳卫锋见这只机械臂紧紧地抵着她的胸脯,两瓣浑圆的rufang挤出了领口,薄薄的棉布料被扯成了半透明的,他的眼珠子一时半会儿便挪不开了。 这时,地上的狗、墙上的鹦鹉全都开始嚎叫,给柳卫锋吓得一激灵,低头一看,一只大型犬从卧室的破门板后慢慢地走出来,死死地盯着柳卫锋。 “这个,”赵虹拍了拍怀里的机械臂,“你做的?” 柳卫锋点了点头,把枪塞回了枪夹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对她伸出手说道:“还给我,你承受不住我的机械肢。” 话音一落,屋外的手下们全都涌入了这间小屋,赵虹见势只好依依不舍地把机械臂还给了他,临走之前柳卫锋拍了拍她屋子内斑驳的墙壁,冲她说了句:“你这地方不错啊,你的手艺也不错。” 随后,柳卫锋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的深处,他走远后,仍不忘回头看一眼这间在他视线中化成光点的小屋。 这晚过后,柳卫锋那粗糙的指腹和空荡荡的衣襟,深陷的眼窝,藏在镜片后的犬眼常常在她吃饭和发呆的时候跃然脑海中,她回忆着他做出的那些精致的机械手,和他握紧金属外壳时的指节,突然意识到自己沉迷金属太久,加上早前生了两个孩子,已经很久没有在吃饭的时候想起什么男人了。 此时已是秋末,不久后秋老虎走了,这一年的冷空气来得早,淮城近一周都是浮沉天气,天空灰蒙蒙的,矮房子边的垃圾堆周围漂浮着沙尘颗粒,夜晚,在黄色灯光的照耀下粉尘就像在风中翻卷的沙粒,赵虹见状顿时心生恐惧,夜晚噩梦连连,梦见她的两个孩子来夺魂索命。 她思绪不宁,怕是鬼魂附体,于是大清晨就赶往毗邻淮城的一座灵山,去山上寺庙里拜佛求平安。这座寺庙位于半山腰,从通天阶上去,远远就能见到金色的塔顶,踏入寺门,头顶梁椽上均是镂空的木雕,佛低垂着眼眸,透过木门的空隙俯瞰着大地。 前来的香客络绎不绝,尼姑跪在最前方的坐垫上为他们插香和诵经,就在这里,赵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男人正跪在尼姑的左侧听她喃喃地念经,走进一瞧,果然是那个在夜晚与她抢夺机械臂的男人,他清瘦的背影、高挺的鼻峰和下颌组成的流畅侧脸还记忆犹新。 柳卫锋侧脸,见她弯下腰直直地打量着自己,他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不理会她继续跪拜,直到傍晚夕阳落满山头,金色的塔顶熠熠生辉,橘色的暖光穿过门缝铺在佛前,柳卫锋才发现身边的毯子上躺着一个小个子女人,她睡着了,头发全部落在水泥地上,手